禦書房內,氣氛凝重而緊張,仿佛凝結成了一塊沉甸甸的鉛石。
景春帝坐在寬大的書桌前,眉頭緊緊皺起,如兩道深壑,目光猶如銳利的箭簇,緊緊鎖定著站在下方的太子賀君昊。
"太子,朕知道你與戰神將軍關係匪淺,但如今國家有難,外有沈國大軍壓境,內有憂患重重,急需良將護國。朕需要他再次出山,帶領軍隊征戰沙場,抵禦外敵。朕希望你能前去說服他,讓他回到朝廷,為朕分憂,為國家效力。"
景春帝的聲音帶著一絲懇求,那語氣中透著焦慮與急切。
然而,賀君昊卻顯得有些不屑一顧。
他嘴角微微上揚,勾勒出一抹嘲諷的弧度,語氣中滿是譏誚"父皇,您難道還不清楚自己曾經如何對待戰神將軍嗎?過河拆橋,卸磨殺驢,種種不義之舉,早已寒了他的心。
如今卻要我去請他回來,您覺得可能嗎?而且,您是否了解他的妻子是誰呢?您總是這樣,想到什麼就做什麼,毫無計劃可言,從不考慮後果。"
景春帝聞言,臉色微微一變,眼神中透露出驚訝"他已經成親了?朕竟然沒有聽聞此事。"
賀君昊無奈地搖了搖頭,長歎一聲說道"是啊,他的妻子正是宋清歡。而宋清歡之所以努力種植糧食,也是因為她的丈夫溫詞安。
每次運送糧食時,都隻有溫詞安能夠確保安全。這些事情,您難道都不知道嗎?您整日沉迷於仙丹,對這天下之事,竟如此無知。"
說完,賀君昊忍不住翻了個白眼,眼中滿是對景春帝的不滿和鄙夷,仿佛在嘲笑他的昏庸與愚蠢。
“如此說來,這兩人都不能留了。你跟他們倆關係如何?去替為父殺了他們。”景春帝吸食了大量的仙丹,精神錯亂,麵色陰沉,眼中閃爍著瘋狂的光芒。
賀君昊聽到這話,瞪大了眼睛,眼中滿是震驚和難以置信,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看著眼前的父親,心中湧起一股憤怒和無奈,猶如洶湧的波濤在心中翻騰。
“父皇,您這逍遙丸吃多了吧,腦子壞掉了?你難道隻知道戰神將軍會打仗,卻不知道他的武功也是天下第一嗎?就憑我,如何能殺得了他?”賀君昊覺得不能再跟這個失去理智的人說話,自己都要變傻了。
景春帝皺起眉頭,雙眉倒豎,似乎對賀君昊的話感到極度不滿。他用力拍了一下桌子,發出一聲巨響,怒吼道“朕才沒有傻!朕隻是想讓你去殺了他們,以絕後患。你作為太子,理應這麼做!這是你的責任和使命。”
賀君昊搖了搖頭,深深地歎了口氣說“父皇,您還是好好休息吧,彆再胡思亂想了。我先出去了。”說完,他轉身離開了房間,腳步沉重而決絕。
景春帝看著賀君昊離去的背影,臉上露出一絲猙獰的笑容,猶如惡狼一般凶狠。
他自言自語地說“哼,這個不孝子,竟然敢違抗我的命令。等我收拾完那兩個家夥,再來教訓你。”
然而,賀君昊並沒有離開太遠。
他躲在門外,耳朵緊貼著房門,屏氣凝神,仔細聽著裡麵的動靜。
當他聽到景春帝說出那句“哼,這個不孝子,竟然敢違抗我的命令”時,心中一陣刺痛,仿佛被尖銳的匕首狠狠紮了一下。
他意識到,自己與景春帝之間的矛盾已經如同一道深深的鴻溝,無法調和。
他決定不再聽從景春帝那荒唐的命令,而是按照自己的方式來處理事情。
賀君昊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著內心的波瀾,然後大步走出了宮殿。
他得尋找一種方法,既能保護自己的安全,又能維護國家的穩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