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城一處三進的宅子裡。
一個老大夫正在給薛裴檢查傷處。
“大公子身上的傷處理的不錯,恢複的也挺好,已沒有大礙,這腳踝紅腫的厲害,還好沒傷到骨頭,用藥油好好擦擦,過些日子就好。”
一旁的向言聽後鬆了口氣。
他正欲跟著大夫出去,卻被薛裴叫住。
“怎麼了?是不是哪兒不舒服?”
薛裴手指輕扣桌麵“說說那個小子是怎麼回事兒?”
向言被問懵了“那小子?哪個小子?”
薛裴不耐煩的說出“騾車”兩個字。
向言才恍然大悟“你說她啊,她就一小姑娘。估計是出門圖方便,這才換了男裝。”
聞言,薛裴氣的牙癢癢“果然是她!”
“你們有過節?”向言見薛裴的反應很奇怪,但又覺得不可能“你們八竿子打不著,怎麼可能會有過節。”
說完,想起謝薇騾車出事的地方“她該不會也是下河村的人吧?!”
薛裴看著,向言麵露嘲諷“人不是喊你們去她家吃飯嗎?怎麼?沒告訴你她家在哪兒?”
“不是,就算你倆真的有什麼過節,你也不至於拿話懟我啊!”
“她沒告訴我她家在哪兒,有什麼要緊的,咱們要找個人,不就一句話的事兒。”
他當初幫著他們買糧食的時候,可是看過謝薇的戶籍證明的。如今又知道她在富安縣下麵的村子裡安了家。
要想知道她的住處,去縣衙查一下就知道,人是不是在下河村了。
“那丫頭,不是什麼好人,以後少跟她接觸。”
向言覺得這兩人之間一定有故事,吃虧的那個好像還是眼前這位。
心下更加好奇了。
“話也不能這麼說,上次路過青陽縣城,小少爺高熱不退,又買不到藥,還是這丫頭給的土方子,小少爺才能安然無恙。”
這事兒薛裴事後也聽說了。
“哼,一個土方子,換走一千斤糧食,她可沒少拿好處。”
向言這會兒也不打算走了,在薛裴對麵坐了下來“人家是花了錢買的。”
“那是什麼時候,有錢都買不到糧食。一千斤糧食,夠多少人活命了?!”
向言拿起桌子上倒扣的水杯,倒了兩杯清水,一杯推到薛裴麵前,自己拿起另外一杯直接喝了。
“我怎麼感覺,你對謝薇那丫頭很有成見啊?!”
薛裴一口氣堵在胸口,也好幾天了。
向言又不是外人,他便把自己懷疑謝薇就是那個救他救了一半,就把他扔到深山,生死不問的臭丫頭。
“救人救一半?”向言聽的目瞪口呆“這是什麼操作?”
“不對,救你的人不是那個叫喜鵲的嗎?”
說到這個,薛裴就更氣了“她那是救我,她明明是趁我昏迷,對我身上的財帛起了貪念”
要知道,他腰帶上鑲嵌的都是玉片和寶石。
向言震驚的無以複加“真沒想到,你竟然還有如此——呃,奇遇。”
“既然你知那喜鵲姑娘為人,為何,還要讓人接她入府。”
“你不覺得,她往那兒一站,什麼都不用做,就能惹的那林家姑娘不快。很有意思嗎?”
向言有點搞不懂自家這公子,這是什麼惡趣味了。
“對了,你去找個人查查那個臭丫頭,事無巨細。我都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