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兩點多,刁大河馱著丁秋楠回家。
敲開房門,丁遠山夫婦迎了出來。
一看是兩人聯袂而回,老兩口樂得合不攏嘴。
這幾天倆人擔心壞了,就怕丁秋楠和刁大河看不對眼,上次刁大河送的東西吃了不少,萬一要是倆人鬨掰了這東西可怎麼還呢?
送禮收禮,端茶送水,熱情相待,落座寒暄。
“伯父、伯母我必須和您二位道個歉”,刁大河笑容謙和,語氣誠懇,“我上次冒昧登門來訪,因為擔心被責怪,沒敢吐露來訪的真實原因,冒充自己是廠裡派來慰問家屬的人,您二位可千萬原諒!”
丁遠山笑道“大河,你太客氣了!說實話,你上次帶來的那些東西可解決了大問題了,我和秋楠她媽謝謝你還來不及呢,怎麼會責怪呢?”
丁母也道“一家人說什麼兩家話,以後再也彆提什麼道歉不道歉的了!”
丁秋楠在一旁漲紅了臉,嗔怪的叫了聲,“媽,看你了,我又沒嫁給他,說什麼一家人不一家人的,叫人家笑話?”
“笑話什麼?”丁母笑著說道,“這不是早晚的事情嗎?”
轉頭詢問刁大河,“大河啊,和秋楠打算什麼時候領證啊?”
一句話把刁大河都問懵了,這丈母娘也太直接了,這是神助攻啊,趕忙回應,“伯母,我這邊早準備好了,就看秋楠的意思了,隻要秋楠點頭,我隨時都可以!”
丁母聽言,滿意的笑了。
丁遠山一旁沉吟了一下說道“秋楠這孩子,自小就被我和她媽寵壞了,那時候……我家條件還好,這丫頭是富養起來的,被慣了一身的毛病。
後來啊,我在單位出了點兒狀況,又因為身份的原因,很難找到工作,家裡就靠著秋楠每個月那一點工資過活,這丫頭吃了不少的苦。
大河啊,你和秋楠相處,麻煩多包容她,如果她哪裡做的不好了,你就來和我們說,我們批評他!”
刁大河聽了既感動又好笑,自己這剛和丁秋楠確定了戀愛關係,怎麼一登門,這老兩口倒像是急著把女兒塞給自己一樣。
這就好比刁大河和丁秋楠剛牽了手,丁母就在倆人手裡倒了點兒膠水兒,想要粘的牢牢的,丁遠山又往倆人手上係了根繩子,想要捆的緊緊的。
看了眼紅了眼圈的丁秋楠,又迎著丁遠山和丁母殷切的目光,刁大河鄭重承諾“伯父、伯母,我追求秋楠,那就是奔著結婚來的,不管她願不願意,我這輩子就認準她了!”
隨即笑了下說道“秋楠長的漂亮,性格好,人品也好,我可沒發現伯父所說的那些缺點。
我這人,父死母逃,內外無親,分外看重親情,秋楠以後要是嫁給了我,我寵著她還來不及呢,怎麼會對她不好呢?
秋楠在這邊,您二老恰好也在,我在這裡鄭重承諾,我一輩子都會秋楠好,請您二老做個見證,我要是說了不算,您拿大耳刮子抽我!”
丁遠山和丁母感動了,眼角含著淚花,笑著連聲說著“好好好”。
丁秋楠則轉過了頭,用手不停的在眼角擦來擦去,肩膀還不停的抖動,看樣挺傷感。
刁大河不喜歡看人哭鼻子,愁也一天,笑也一天,樂樂嗬嗬的多好啊!
因此岔開話題聊了會彆的,慢慢說起招白案廚師的事兒來了。
“伯父,我在廠裡剛升任夥食股股長,手底下缺少精兵強將,現在食堂基本就是我一人炒菜,所以我和廠裡提了要求,想招個紅案,招個白案,替我分擔分擔。
現在紅案已經有了人選了,還缺少一個白案,我今天和秋楠找了街道辦,那邊幫忙介紹了七八個人,都不行。
秋楠就跟我說她叔叔好像會做糕點,我今天來您這兒,一個是登門看望,另外是想問問這位叔叔的情況,不知他本事幾何,又願不願意到我們廠後廚工作。”
刁大河說完,丁遠山這邊眼睛已經亮了起來,笑著說道,“那還有個不願意的?秋楠她三叔現在在掃大街呢,他有啥資格挑挑揀揀啊!”
他接著說道“以前我家在南方也算是有頭有臉兒,我父母見識高遠,覺得男人必須要有立業的本領,他們常說‘家有千頃地,不如身上帶個藝’。
因此安排我們兄弟三人各學一門技術,安排我到英國學了醫術,一直念到了博士,安排我二弟去日本學了個會計,本來安排三弟學習牙醫的,誰知他跑到上海學了個糕點師回來。”
丁遠山苦笑了一下,“那時我在京城立足了,他也跟著過來開了家西式糕點店,生意正經挺紅火呢,可惜後來形勢變化,糕點店開始入不敷出,隻好關門大吉了,我這三弟就成了一個掃大街的了。
你這邊要是能把他招進食堂,正好讓他人儘其才,那可是太好了!”
刁大河想招的是能做傳統麵食的白案,本來會做西點不在考慮之內,可這是未來嶽父的親弟弟,自己的叔丈人,那還有啥可說的呢,必須用啊!
“那我現在就去拜望一下我這位三叔吧,咱彆太一廂情願了,也聽聽他本人的想法,興許他有彆的安排呢!”
丁遠山思索一下,說道:“秋楠,要不你把你三叔叫來商量商量?”
“不用”,刁大河笑著說道,“正好我現在沒啥事兒,我和秋楠親自去一趟,順便兒我倆就回機修廠了!”
拒絕了老兩口留飯,起身告辭和丁秋楠出門,直接去了丁秋楠三叔丁遠亭家。
本人不在,三嬸開門,原來掃大街的輪休,今天該著丁遠亭值班兒,這會兒正在南門大街上坐班呢!
刁大河有美相陪,不急不惱心情好,問清了具體位置,當即又和丁秋楠奔了南門大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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