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大河走進醫務室,把手指豎起在嘴邊,示意丁秋楠不要做聲,從她手裡接過了注射器。
這年頭的注射器是玻璃的,又粗又大,這可不是一次性的,包括針頭都是一樣,全都是無限次的循環再利用。
細心點兒的醫生注射完之後,還能弄點酒精泡一泡針頭,如果遇見粗枝大葉的,對不起,就這麼著吧。
刁大河輕手輕腳到了那小子身後,照著對方屁股一使勁就懟了進去,那小子“媽呀”一聲抓緊了床單。
丁秋楠在一旁忍俊不禁,捂著嘴問道“太疼了吧?”
那小子竟然嘴硬“不疼,不疼!還挺舒服!”
刁大河聽了這話,又把針頭往裡懟了懟,七八厘米的針頭幾乎都要懟到底了。
那玩意兒能不疼嗎,那小子實在難忍,屁股上的肌肉亂抖,疼出了狗叫,“哦,哦,哦,真疼!”
“疼也彆亂動”,刁大河笑著說道,“要是把針頭弄掉了,還得打第二針!”
那小子一聽身後人變了聲,心裡“咯噔”一下,立刻回頭張望。
“刁股長,怎麼是你?”
“我是這醫務室的誌願者,以後負責給你們這些感冒發燒的人打針!”
“你是廚子,你得做飯!”
刁大河說道“沒關係,我下午有空!”
轉頭對丁秋楠說道,“秋楠,以後像這種大老爺們需要打針的,你都給開到下午,我來負責!”
丁秋楠依舊手捂著嘴道“好!”
那小子還想多嘴,突然屁股上一陣劇痛,疼得他齜牙咧嘴的,隻好叫嚷道,
“哦~輕點兒~啊~刁股長,我不打針了~哎呀媽呀~我好了!”
刁大河一邊使勁兒往裡推藥液,一邊道“那可不成,這麼珍貴的藥物,怎麼能隨便浪費呢?浪費可恥知道不?”
針頭在屁股裡本就疼痛難忍,再加上冰涼的藥液被推入,疼痛增加不止一倍,這小子再也受不了,身子往前一縱,針頭脫離針管,站起身提上褲子,慌忙往外就逃。
刁大河身後追了幾步,喊道“哎,彆忘了把針頭給我還回來!”
那小子聽言,如遭雷殛,身子一抖,像離弦的箭一樣,跑得更快了!
看那小子跑遠,刁大河笑嘻嘻的對走廊裡排隊的人說道
“各位,跟大家通知個事兒,丁大夫已經被我追到手了,現在她是我刁大河的對象了,
以後誰再裝病跑過來糾纏不清,讓我知道了的話,彆怪我讓你吃不上飽飯!”
這幾句話那是相當的有效果,醫務室外麵當場撤退了一大半,隻剩下了四五個真生病的。
和丁秋楠說了她三叔的事兒,重新又返回廚房,還沒等進門,老遠聽見劉明敢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