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大河一點兒也不尷尬,嘿嘿笑了兩聲道,“自己媳婦自己疼啊!當然了,主要原因還是您前幾天都是一邊吃飯一邊給病人看病。
您說您作為一個‘毫不利己,專門為人’的老革命,如果被人看見吃的太脫離群眾多不好?這得多影響你的名譽啊!所以我就沒敢給您飯盒裡裝雞腿塞肉腸。”
看這個解釋多合理,對於口才好的人,做任何事都是在為對方考慮。
丁遠山愣住了,一時竟然無可辯駁,動了兩下嘴巴說道“言之有理!”
丁秋楠差點兒沒把嘴裡飯噴出來,連忙忍著笑道“爸,你把飯盒端過來吧,咱倆一起吃!”
“算了吧,這是大河給你特意做的,我還是跟人民群眾站在一起吧!”說完退了出去。
丁秋楠趕忙端著飯盒顛兒顛兒跑了出去,把飯盒裡的香腸撥給了丁遠山一半,這才嘻嘻笑著重新回到了注射室。
“我嶽父生氣了?”刁大河試探問道。
“我爸才沒那麼小氣呢!”
“我也覺得老頭沒那麼小氣!”
隻聽診療室裡一聲大喝,“臭小子,你管誰叫老頭呢?”
刁大河一縮脖,對丁秋楠說道“我先溜了,不能給老頭借題發揮的機會!”
接著在丁秋楠銀鈴兒響叮當一般的笑聲中迅速撤退。
騎著車回院子。
結果院門前還真是熱鬨。
丁遠亭、南易、梁拉娣全都站在大門外。
“三叔、南易、拉娣姐,你們這是乾嘛?跑我家門口開會來了啊?”
梁拉娣一指南易車後架,搶先開口道“我這上午沒活,想到你說你中午要編雞籠子,就幫你焊了個框架,到時候把樹枝裁剪好了,往裡直接一插就行了,方便還好用。
刁大河一看,南易自行車後架子上橫著一個高一米半,長兩米,寬一米的大長方體鐵架子,焊的那叫一個瓷實。
一邊開大門,一邊稱讚道,“拉娣姐,你的心可真細,這個可太使用了。”
梁拉娣笑了起來,說道,“能幫到你就好了。”看了眼不是很熟的丁遠山,她補充道,“這個都是用廠裡廢料做的,我給了錢,不算占公家便宜。”
一行人進了院子,南易和丁遠亭一起把鐵架子抬到門口。
幾人進屋,刁大河先是打開了屋地下的麻袋,看裡麵幾個野雞崽都還活著。
接著拿起桌上的茶壺,給幾人斟茶倒水。
中午休息,刁大河也沒啥事兒,開始扯屁閒聊。
梁拉娣沒事兒,反正她吃過飯了,離上班還有一會兒,就不急著走。
丁遠亭有事兒,幾次欲言又止的模樣,看看南易和梁拉娣,終究沒說出口。
南易也有事兒,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好幾次都是答非所問。
刁大河忍了半天,有事兒的兩個人也沒開口,無奈道“三叔、南易,拉娣姐也不是外人,咱們這關係就彆藏著掖著了,你倆找我有事兒吧?”
丁遠亭和南易聽言臉都紅了。
丁遠亭喝了口水,猶豫道“大河,我還真有點兒事兒,就是怕說出來給你添麻煩,還有就是怕你覺得我不知道進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