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廢話,拿著菜刀在野雞脖子上一拉,一股鮮血流進了事先準備好的碗裡,流了能有大半碗,這野雞才香消玉殞投胎轉世去了。
幾個孩子一點兒沒怕,一個個看得眼睛發亮。
“大河叔,您這野雞毛要不?”
“不要了啊,乾嘛?”
“我們想拿野雞毛做毽子!”
“隨便拔,喜歡哪根拔哪根。”
等刁大河端了一盆熱水出來,野雞的翅膀和尾巴都已經是光禿禿的了。
每個孩子手裡都攥著一把雞毛,樂顛顛的問刁大河野雞崽在哪。
“在房後雞籠子裡呢,以後你們仨負責喂食”,刁大河說道,“有三隻是你們的,你們哥仨一人一隻。”
仨孩子歡呼雀躍的跑後院喂雞去了。
給野雞拔完毛,處理得乾乾淨淨之後一看,瘦幾嘎啦沒啥肉,如果上秤稱一稱,估計都到不了兩斤。
既然雞肉不夠,那就蘑菇來湊,刁大河泡了半盆的蘑菇。
食材處理完,也不急著做飯。
聽屋子後麵幾個孩子嘻嘻哈哈的笑,刁大河也湊了過去。
野雞崽子們失去了母親的庇護,經曆了麻袋的囚禁和籠中的孤獨,整個下午都顯得淒惶不安。
陌生的環境和食物讓它們無所適從,連美味的米粒和水都沒去動。幾個雞崽幾乎沒怎麼進食,隻是可憐兮兮地嘰嘰嘰叫著。
幾個孩子把青蟲從上麵的木條縫隙投進去,一個野雞崽禁不住誘惑,上前啄起來用力吞進了腹中。
這回好,有了這個野雞崽的示範作用,再扔青蟲,就打起搶來了。
幾個孩子就這樣興致勃勃的看著、喂著,心裡滿滿的成就感。
刁大河一旁看了會兒說道,“大毛,你們把青蟲扔進籠子裡的飯盒裡,讓雞崽學會自己吃食。”
幾個孩子開始往飯盒蓋上扔青蟲。
小野雞崽就到飯盒蓋子上去搶,你啄我啄,不小心就把小米粒也吃進了嘴裡,這才知道這玩意也能吃,慢慢也開始啄食起米粒來了。
丁秋楠下班回來,幾個孩子一溜煙的就跑了,刁大河叫了好幾聲都沒停下來。
刁大河笑著問道“和我嶽父說了晚上吃野雞的事了嗎?”
“你也沒讓我說啊!”丁秋楠回答道。
“沒讓你說就不說了嗎?好不容易逮著這麼一隻,還不得大家都嘗嘗味道啊!”
“你是一家之主,你不交代我,我當然不能隨便亂說了。”丁秋楠振振有詞,“我媽告訴我‘結婚之前,父母在的地方是家。結婚之後,丈夫在的地方才是家。’
他們有他們的日子,咱們有咱們的日子,平常多想著點兒沒錯,但也不用事事都想著啊。
再說了,你幫他們已經幫的夠多了,他們要是還計較吃肉沒叫他們,那不是太過分了嗎?”
丁秋楠把上班穿的衣服脫掉,扔進了洗衣盆裡,接著換上了居家的衣服。
繼續道“你這段時間多辛苦啊,腰酸背痛的,天天都要我幫你按摩。小野雞最補了,你得好好補補。”
最後這句刺激到了刁大河的敏感神經˙?˙,啥意思?是嫌我不夠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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