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和丁秋楠出了門。
騎上自行車,刁大河帶著丁秋楠到了公園。
支好自行車,門口買了兩根冰棍,一個咬著,一個嗦著,快樂的進了公園。
這年頭公園存在的意義不大,既沒有人打理,也少人遊玩。
放眼四周,除了他倆竟然彆無他人,極為肅靜。
找了個椅子,兩人坐下。
丁秋楠這才笑盈盈的問道“什麼事啊,神神秘秘的?”
“你啥時候來找過我吃飯啊,不一直都是我找你?你找我肯定有事兒對吧?”
丁秋楠點頭,“嗯!”
“那我來猜猜,看能不能猜中你的心事!”刁大河一口吃光冰棍,把圓圓的冰棍杆兒扔進草叢。
“好啊,你猜吧!”
冰棍已經被丁秋楠嗦細了,在她嘴裡一上一下,吞吞吐吐。
“那個……你想去宣傳隊,對不對?”
丁秋楠停止了嗦冰棍,驚訝的看向刁大河,“你怎麼知道?”
“猜的啊,怎麼樣,猜對了吧?”
“你真厲害,猜對了!”丁秋楠繼續說道,“那你讓我去不?”
“不讓!”
“為啥啊?你也像我爸一樣封建,不願意我在台上表演?”
“那倒不是,我媳婦兒出彩露臉,我與有榮焉!”
“那你為什麼不願意讓我參加啊?”
“因為我是總廠那邊調過來的,對宣傳隊知根知底。宣傳隊的名聲可不太好,就說這個王指揮吧,他之前是京城歌舞團的台柱子,因為耍流氓,才被下放到總廠那邊的。什麼兵什麼將,你說我能放心把我這如花似玉、千嬌百媚、乖巧聽話的好媳婦送那裡麵去嗎?”
丁秋楠臉一紅,笑著道,“我哪有你說的那麼好?不過我和他們不一樣,我肯定能出淤泥而不染!”
“我也相信你能做到”,刁大河繼續說道,“不過蓮花再怎麼出淤泥而不染,也避免是不了從臭泥塘裡長出來的事實。
你去宣傳隊裡呆過,不管你如何自守,以後彆人看你的眼光都會不同。
畢竟我可以信任你,彆人卻未必會信任你。
人心的陰暗絕不是你可以想象的,你參加一次宣傳隊,可能要花一生的時間自辯,最主要還辯無可辯。”
丁秋楠沉默了,半晌才說道,“哥,我聽你的,我不去了!”
“這就對了!”刁大河抓住丁秋楠的小手,“來,把你的冰棍兒給哥咬一口!”
“不要,我舔過了,臟!”
“不臟的,我喜歡被你舔過的!”
不由分說,上去一口,本來就沒多少了,被他大嘴一擼,也剩了一個圓圓的冰棍兒杆兒了。
“壞死了,你!你賠我!”
丁秋楠小拳頭捶胸口。
刁大河哈哈哈的笑了起來!
“媳婦兒,我下午去澡堂,把自己洗的乾乾淨淨!”
“去唄,你三天一大洗,兩天一小洗,跟我說這個乾啥?”
“不乾啥,就是想告訴你!”
忽然丁秋楠意識到了什麼,小拳頭加上了力氣,捶得刁大河直喊痛。
陽光灑滿大地,溫暖而明亮。
周圍綠意盎然,生機勃勃,每一處都散發著新氣象的活力。
雖然陽光有些強烈,但幸好有綠蔭的遮蔽,使得溫度並不過於炎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