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大河淡淡一笑,伸手摟住丁秋楠的肩膀,“媳婦兒,如果論廚藝,你肯定比不了那些常年下廚房的,但是就是再牛的廚師也做不成你這菜的味道?”
“什麼味道?”丁秋楠的眼睛亮亮的問道。
“家的味道!”
看丁秋楠疑惑,刁大河繼續問道,“你這豆角放了幾遍鹽?”
‘四五遍吧!’丁秋楠回答,“總覺得味道淡,怕你不喜歡,就一直加,誰知道最後加多了。”
“媳婦兒,四五遍的嘗試,其實比任何大廚的廚藝都更珍貴。因為這裡麵包含了你的用心,你的愛。這份家的味道,是無人能及的,也是我最看重的。此刻,我覺得無論什麼山珍海味,都比不上你做的這盤鹹豆角!”
說完後為了表演真實,又吃了一根豆角,猛咬了兩口硬饅頭,喝了一口蘋果茶。
這番話雖然有點兒肉麻,不過還挺有殺傷力。
丁秋楠立即投懷送抱,緊緊摟住了刁大河。
“哥,隻要你喜歡,我願意為你做一輩子這樣的菜。”
刁大河……我是不是演點過了?一頓都忍不了了,一輩子?媽媽哎,可要了親命了!
…………
勞改農場。
崔大可感動的從馬蘭花手裡接過被子還有一個飯盒。
但看著馬蘭花那粗豪的長相,他張了半天嘴,也沒叫出個稱呼,隻好說道“謝謝你!”
“謝什麼,你是我男人,咱們之間不用說謝!”馬蘭花聲音很溫柔,“你犯的也不是什麼大錯,也就半年就出來了,到時候還是好漢一條!”
莫名的,一股暖流在崔大可心中流淌。
他出事兒之後讓人給自己爹和兄弟都送了信,誰知家裡沒一個管他的,倒是這個“陰差陽錯”結了婚的馬蘭花來了。
他想“要是馬蘭花長的在好看點兒就好了”。
兩人無話可聊,沉默了一會兒。
忽然,馬蘭花發現了崔大可臉上有新傷,關切問道“你這臉上是怎麼了?”
崔大可摸摸了摸臉上,疼的一呲牙。
原來崔大可倒黴,竟然和張大年和錢小方分在一塊兒勞改,哥倆收拾他一個,他不是對手,因此舊傷又添新傷。
不過這事兒崔大可理虧,而且和女人告狀沒什麼作用,還平白讓人瞧不起。
於是說道,“沒事兒,遇到點兒小麻煩,我能解決!”崔大可說道。
崔大可不說,馬蘭花也不多問,倆人又默默的坐了一會兒,探視的時間到了,馬蘭花回了自己家。
…………
刁大河一上班,楊小南就跑了進來。
“師父,丁大花要去宣傳隊!”
“我知道了!”
“您同意她去?”
“是總廠宣傳科跟廠長直接要的人,她自己想去,我也沒彆的辦法!”
楊小南走了,沒一會兒丁大花進來了,她昨晚挨了丁遠亭一頓臭罵,和家裡現在正在冷戰。
“姐夫~”
“再和你說最後一遍,在廠裡彆叫我姐夫。”
“主任!”
“什麼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