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大河道“那您可抓緊好,我這兒還想成立一個小炒部呢,就等著您手好了撐個場麵呢!”
老班聽言呲牙笑了起來。
…………
“嗯……啊啊啊,嘶……啊啊啊!”
書記辦公室梁拉娣大鼻涕哭得老長。
焦敏洗了一塊手巾遞給梁來娣,坐到了她的身旁。
“哎呀,糧本丟了沒關係,這不就是一點兒小事兒嗎?回頭咱再補去!”
梁拉娣鼻涕都要流進嘴裡了,也不用焦敏的手巾,拿著手背一抹,哭道“補是能補,可是人糧站說了,這個月和下個月的定量不能補了,人家懷疑我把這個月和下個月的糧票給起了呢~!”
焦敏拉住梁拉娣的手幫忙擦手背上的大鼻涕,歎氣道“哎,行了,行了,彆哭了!”
梁拉娣扇了自己兩個耳刮子,捶胸頓足,“嗯~你說我怎麼這麼笨,這麼傻,這麼沒用啊?”
焦敏連忙拉住她的手,“哎,要不然~我陪你到糧店兒再去找找?”
“找什麼找啊,我就差把糧站的耗子洞翻過來了,我愣是沒找著!嗚嗚嗚~”
焦敏歎了口氣。
梁拉娣咬牙切齒,“哎呀,你說誰這麼狠呢?撿著糧本乾嘛不還回來呀,你說他要那糧本兒有什麼用啊?他不知道那是一家人的糧嗎?他這不是要人命嗎?啊啊啊~”
焦敏拍著梁拉娣的肩膀,“行了行了,沒關係的,廠子裡也不能看你一家餓死啊!再說了還有我和劉峰呢,還有刁大河,還有整天圍著你轉的南易,我們都能幫你啊!”
梁拉娣淚眼婆娑,拉起了焦敏的手,“師父,你說我是不是命特苦,命特賤啊?”
焦敏定定看著梁拉娣,問道“拉娣,你除了丟了糧本之外,沒彆的事兒吧?”
梁拉娣愣住了。
…………
醫務室裡,丁遠山正給一個漂亮的女孩子把脈。
對麵丁秋楠如臨大敵。
趙紅梅忍不住笑了起來。
“丁大夫,你這都和刁大河結了婚了,還這麼怕我呀!您是對自己沒信心還是對刁大河沒信心啊?”
丁秋楠臉紅了起來,回嘴道“我對自己倍兒有信心!”隨即她轉移話題道,“我說趙紅梅,你可真行啊!你一個紡織廠的女工,吃飯不在紡織廠,看病也不在紡織廠,你這算不算是叛變了啊?”
這時候,對麵的丁遠山已經確了診,推了下眼鏡對趙紅梅說道“孩子很健康,不過你這體質有點兒虛,我給你開點藥調整一下,順便安安胎。”
一旁丁秋楠瞪起了大眼睛,“趙紅梅,你懷孕了?你啥時候結的婚?”
趙紅梅抿嘴一笑,“早就結婚了,聽說你和刁大河結了婚了,我一看我這邊沒希望了,就隨便找個男人嫁了!怎麼樣,這回放心了吧?”
丁秋楠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了。
借著丁遠山遞過藥方,她連忙起身幫忙找藥,以此回避尷尬。
趙紅梅道,“哎我說丁大夫,您找藥可找準成點兒,我這可是安胎的藥啊!”
“知道,知道,保證錯不了!”丁秋楠回話。
趙紅梅看著丁秋楠扁扁的肚子,好奇兒的問道“哎,你這結婚比我早多了,肚子怎麼還沒個動靜啊?”
一句話把丁秋楠問愣住了。
“對啊,為什麼呢?難道……”
趙紅梅結婚的事兒讓丁秋楠很高興。
高高興興推門進屋,看見刁大河正躺在床上看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