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之內,焦敏幫熟睡的秀兒掖了掖被角。
“拉娣,有些話我說了好多次了,估計你聽了也心煩,可是不說我心裡也不暢快。”
梁拉娣大口往嘴裡塞飯,好不容易咽下去,這才道“我可沒故意吊著南易,我已經和他明說了,是他自己非要往上湊合的。”
焦敏聽言不高興了。
“你這麼說話不怕寒了人心麼?要不是你一會兒跟人家近,一會兒跟人家遠的,人家能被吊在這裡麼?
拉娣啊,我清楚你的想法,你心裡還有不該有的念頭。
可有些東西當時是執念,過後是笑話。
就說劉峰吧,當初我和李秋燕都喜歡他,劉峰在我們倆之間猶豫不決。
最終呢?還是我我取得了勝利,和劉峰結了婚。
可現在呢,劉峰和我結了婚反而沒那麼珍惜,倒是對李秋燕念念不忘。”
焦敏歎了口氣繼續道“我說的有點兒跑題了。
我想表達的是,感情會變的,感情不是日子。
你現在隻要想南易人不錯。南易有本事。南易願意娶你。你也需要南易。這就夠了。
至於什麼男女感情、愛情,那是資產階級用來腐化無產階級鬥誌的東西。
現在許多人結婚,男女見上一麵就領證了,哪裡有機會談什麼感情呢,不是照樣有人把日子過得好好的?
再者說南易為你做了這麼多,我就不信你沒感動過,你對他就一點兒感情沒有。”
梁拉娣看了看熟睡中的秀兒,沉默不語。
…………
刁大河既要工作,又要做飯,還得照顧梁拉娣的三個毛,實在太忙了。
丁秋楠便不讓他來接,自己擠公交車回家。
到家時,刁大河一手抱著刁小南,一邊指揮著仨孩子抓雞呢。
家裡養的野雞早已經長大,並且孵出了新一代,丁秋楠坐月子的時候吃了幾隻,現在刁大河家裡有二十隻雞。
今天是大毛提議想給秀兒燉雞湯補一補,刁大河一時之間偷懶就讓小哥仨去抓雞。
誰知雞離了籠子一掙紮就跑了,院子裡這才上演了抓雞一幕。
看丁秋楠臉色不太好看,刁大河停下亂指揮,詢問道“怎麼了媳婦兒?又挨你師父訓了啊?”
丁秋楠被這一問委屈了,掉著眼淚道“我剛才擠公交,手表丟了。”
一旁給孩子洗尿布的三嬸兒道“不用說肯定是給偷了,我聽人說現在公交車上的小偷可多了。”
丁秋楠眼淚汪汪道“我也覺得是小偷偷的。我這戴的好好的,上車時還看了時間呢,下車就沒了。”
院子裡的野雞二代奔跑迅捷,仨孩子累得氣喘籲籲。
刁大河伸手給丁秋楠擦了下眼睛道“行了彆難過了,舊的不去新的不來,明天我給你買一個新的。”
丁秋楠難過道“那得好多錢呢!我不要了,你自己都舍不得買。”
刁大河心說“有統哥報時,我戴那玩意兒乾啥?怪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