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落座,刁大河倒水,徐主任戰戰兢兢。
“不敢當,不敢當,我現在已經不是糧站主任了,刁主任千萬彆客氣。”
刁大河一笑道“是不是徐主任,總是一個熟人麼!這個稱呼已經用慣了,就不改了吧!”
徐主任道“您還是改了吧,要讓人聽見,我又該受罪了。”
刁大河聽言無奈,隻好改口叫了老徐。
刁大河問道“老徐,您今天過來找我,是有事兒麼?”
話音剛落,老徐順著太師椅往下一出溜,竟然跪在了他的麵前。
“刁主任,我是來求您來了,您無論如何也要答應啊!”
刁大河連忙把他扶了起來。
“老徐,不必如此!我就是一個負責接待的,能力有限,您的事兒我未必能幫得上。”
“不不不,我的事兒您一定能幫得上忙。”
老徐急切的道“我問了好幾個人了,他們說隻有你能幫忙。”
刁大河無奈問道“那您說說究竟是什麼事兒,我看看能不能說上話兒。”
老徐道“我知道您一向仗義,我來就是想求您去和那個劉、劉主任說說,他想要乾什麼都可以。
他要是想睡、睡我老婆,我願意從家裡搬出來。
他要是想讓我離婚,直接告訴我一聲,我、我願意。
隻求、求他彆再讓人整我了,我這實在受不了了。”
刁大河有些糊塗,問道“你說的劉主任是?”
“就是劉明敢劉主任!”
原來劉明敢一朝權在手,便想起以前種種意難平來了。
其中有件事兒是他永遠的痛,這事兒就是他的白月光馮春柳嫁給半大老頭子徐主任了。
可是機修廠和糧站互不統屬,他有些鞭長莫及。
不過這也難不倒他,很快他就串聯上了邵前進等一眾小年輕的。
有他證據,那幫小年輕的做閥,徐主任被輕鬆拉下馬。
劉明敢挺狠,徐主任都已經成了老徐了,他還沒忘當頭再給幾棒子。
老徐這下遭罪了。
後來受人指點,他才知道整他的人是誰。
先找了劉峰,發現他比自己好不了多少。
又去找了南易,南易的話在劉明敢那裡根本不好使。
這才又找到了刁大河,想著讓刁大河幫忙說幾句話。
老徐從衣兜裡掏出一塊表,放在了刁大河麵前。
“刁主任,現在家裡已然空無一物了,隻有這塊手表了。我求您幫忙說說情,不管事情成不成,這個都歸你了。”
刁大河把手表推了回去,沉思了一下道
“老徐,您可能不知道,楊小東是我徒弟,劉明敢卻不是我徒弟。
我和他既不是近親,也沒有上下統屬,我說的話還沒有南易好使呢。
你的事兒,我於公於私都管不了。”
頓了一下他繼續道“老徐,‘解鈴還須係鈴人’,有些事兒外人可不好說話。
衝著您剛才所說,您完全知道事情的症結出在哪裡。
你和劉明敢還有馮春柳之間屬於感情問題,‘清官難斷家務事’,這個外人是看不清楚的。
要想解決問題,還得是你從自身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