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剛剛抵達溫泉酒店,車還沒停好,季秋放在包裡的手機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
"幫我拿一下。"
她一邊打方向盤一邊朝沈泊舟吩咐道。
包放在後座,要拿隻能讓沈泊舟幫忙。
"時雨的。"她淡淡道,不知在思索些什麼。
"你接吧。"
季秋正苦惱怎麼能把車停好,又生怕把價值幾百萬的車刮花,這的地下停車也忒擁擠了點吧,簡直和首都市中心有的一拚,根本無暇顧及什麼電話不電話的。
隨著手指滑動,時雨的聲音伴隨著些許不易察覺的電流傳了過來。
"我給你說季秋"
沈泊舟及時出聲打斷"是我。"
"沈泊舟?"就好像被一盆冷水從頭頂澆下,把時雨準備大說特說的熱情瞬間熄滅。
"季秋正在開車,不方便接電話。"
她將手靠在車門的扶手上,透露著些許漫不經心。
"是不是你降的熱度?"
一聽是沈泊舟,時雨絲毫不懼,她還更想跟沈泊舟直接說這事兒呢。
被她這麼質問,沈泊舟覺得有些茫然。
什麼降熱度?
"什麼意思?"她帶著不解問道。
"我告訴你,你彆裝啊。自從你上午發了那篇聲明之後,這件事就像從來沒發生過似的,連帶著季秋名字的詞條都不見了。"
?
沈泊舟此刻腦中有個大大的問號。
她沒怎麼接觸過網絡營銷這一塊,僅有的公關經驗也是在書上學來的。
"我確實不知道,或許是彆人乾的。"
敏銳的判斷力告訴她,極大可能是那些想討好她的人做的。
自從被接回沈家,她看過一個又一個為了和沈氏合作的人低聲下氣求著上位者給一個機會。
沈家任何成員輕輕飄的一句話就可以改變彆人的命運,多麼不公,可他們就是有這個能力,你根本無法反抗。
她恨極了這樣,就連她也是僅憑一句話就被迫與季秋分開,被接入沈家活的連狗都不如,沒人會拿正眼瞧她,傭人的兒子也會肆意欺負她。
看眼色,精明商人最拿手的技能。
看來這群人是看自己親自發帖,為了不得罪她乾的。
不過沈泊舟也沒有到肯定的地步,她還沒那麼自信。
"不是你乾的?"
"等下我讓人去調查。"
"你可得讓人調查清楚,這樣好像顯得季秋心虛一樣。"
時雨聽沈泊舟的樣子不像在撒謊,就沒有再為難她,況且她也沒有理由撒謊。
"好,我知道了。"
掛掉電話,季秋也停好了車。
她轉頭看著沈泊舟,這倆人說什麼呢,又是調查又是否認的,時雨該不會專程打電話過來就是為了找沈泊舟的吧。
"她說什麼了?"
"這件事突然在網上沒了半點水花,她懷疑是我乾的。"
"所以是你乾的嗎?"
沈泊舟搖了搖頭,"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