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季秋還是頭一次這麼早坐在攝影棚乖乖等待。
李靜端著保溫杯過來時還朝著她調侃
"小季今天這麼早啊。"
往常哪天不是最後一個到，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不就是早來一天嘛，季秋默默在心中想著，明天她就不會這麼早了！
昨晚想了一晚上，她都想不通段曉為什麼會對她下死手。
就算是情敵，按正常人的思維也不會這麼做吧？
她睡不著就在微博把關於段曉的帖子翻了一宿，何晚書第二覺都睡醒了她手機屏幕還亮著。
想起何晚書，季秋不得不感歎大小姐也不是那麼好當。
她天還沒亮就離開了，說是上午有個很重要的活動要參加。
何晚書臨走前還囑咐季秋有什麼消息一定要告訴她，可見她對這件事也是相當生氣。
沒了幫手，季秋隻能一個人調查。
這件事還不能聲張，更不能告訴李靜。
她現在對李靜和段曉的關係一無所知，萬一段曉是李靜的某個親戚，她豈不就相當於白送人頭了？
況且在不了解李靜為人的前提下，幫親不幫理這個道理她還是懂的。
段曉在上午的幾場戲裡，發揮一如既往地感人，演技好不清新脫俗。
把季秋看著看著都給看笑了。
隻是在她發出笑聲的那一刹那，段曉正好偏頭看她，他發現季秋同樣在看自己後立刻就移開了目光。
視線交彙的時間很短，幾乎就在那一秒之內。
但善於觀察微表情的季秋立刻便得出結論，段曉的眼中帶著狠戾。
他似乎很厭惡自己？
可是他們以前並沒有見過麵啊。
季秋百思不得其解，這恨意到底從何而來？
難道單純是因為何晚書的原因？
那他就應該把何晚書身邊出現過的所有人都報複一遍，沒理由緊盯著自己不放。
此時天空又下起了小雨，臨近清明，多雨時節，倒也沒有前幾天那麼悶熱了。
隻是天空烏雲密布壓的人喘不過氣兒來。
"季老師。"
好不容易在李靜的罵聲中結束上午的拍攝，正準備去吃飯呢，季秋被人叫住。
是個男人的聲音，猜到來者，她揚起一抹笑轉身看了過去。
皮笑肉不笑道
"段老師？找我有什麼事兒嗎？"
段曉眼中閃過一絲怨毒，不過一瞬即逝。
要不是季秋知道他是什麼人，不然還以為是自己看錯了。
"額那個麻煩季老師管好你的保鏢。他們天天到處為難人，竟然空口無憑地誣陷我。"
本來以為段曉已經說完了，哪知他還在繼續
"要不是知道季小姐平時謙和有禮，我都快以為是你教他們這麼做的了。"
明褒暗貶是吧？
跟你姐玩這套？
季秋隻是靜靜微笑地看著他，不說話。
死寂在二人間彌漫開來，段曉被她看的背皮發麻。
季秋好歹也比段曉大了三歲，這三年多吃的飯可不是白吃的。
終於，她微笑著開口了
"段老師什麼意思？你是說我的保鏢為難了你？可是我覺得他們說的好像挺有道理的。"
接著季秋收斂好所有的笑，氣氛頓時變得劍拔弩張。
"段老師每天把心思都用在了勾心鬥角上，怪不得演技總是總是那麼一言難儘。今天李導罵了你不少次吧？怎麼，不趕快回去背台詞，免得到時候我們又不聽不懂你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