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實在好奇，過去有怎樣的經曆才會塑造出現在的季秋。
整個地球有八十億人口，在149億平方千米的土地上想找到與自己靈魂最為合拍的那個人。
難度可想而知。
顧言歡覺得自己是幸運的，至少她找到了。
真正的藝術家追求大腦和靈魂的共鳴。
而她追求的是與季秋的共鳴。
"收費"顧言歡思考了兩秒，似乎在尋找自己有價值的東西，"那幅《離開的女人》可以嗎？"
季秋笑容僵住，望向她的目光充滿探究。
收費不過是句玩笑話，但顧言歡似乎當真了？
她想從顧言歡的眼中尋找到開玩笑的證據。
可惜，這次季秋失算了。
她沒有找到任何證據，隻能無功而返。
所以季秋又問了一次。
"你的意思是你要把那幅畫送給我？"
價值七百萬歐元的畫作，就這麼輕易送給她了？
季秋堅定地認為顧言歡在開玩笑。
在她的認知中，像顧言歡這種名利雙收的著名畫家，對自己的作品應該很珍視。
怎麼可能說送人就送人。
"嗯，我先前看到了，你似乎很喜歡這幅畫。好的畫當然要送給對的人，你說是吧？"
此刻兩人已經踏入米開朗基羅廣場邊緣。
這裡位於佛羅倫薩市區南端的高地。
作為佛羅倫薩的象征，大衛青銅像神聖地矗立在廣場中央。
"畫這樣一幅畫，好像對你來說很簡單？"
季秋側身眺望腳下的市區，並沒有看顧言歡。
顧言歡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說
"你真的很特彆，換做彆人，如果我說要把那幅畫送給他的話，他應該會很激動，至少沒有你這麼嗯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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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秋笑了笑，她自認並不會欣賞畫。
單純覺得《離開的女人》比較符合她的胃口罷了。
某寶上，像這樣符合她胃口的畫多的是，總不可能她每買一幅都激動一下吧？
隻是因為這幅畫出自名家之手，國際社會對它的認可度高。
所以送給那些像她這樣不懂畫的人，他們才會激動。
"其實我還是蠻激動的，因為我聽說這幅畫價值不菲。你送給我，我不是發財了嗎？"
說著說著，季秋的尾音上翹，仿佛真的很開心一樣。
"我真的很喜歡你。"
顧言歡雙手背在背上，看著季秋完美的側臉感歎。
"喜歡我什麼？"
季秋轉頭，長發隨著她的動作飄舞。
她本來正在欣賞眼下的景致，聽見顧言歡的動情"表白"才不得不轉頭。
目光交彙的那一刹那，顧言歡的右手動了。
價值不菲的指尖觸碰到柔軟的發絲。
隨風飛動的發絲仿佛能聽懂她的召喚，在她手下竟變得異常乖巧。
瞳孔倒映出顧言歡那張掛著淺笑的冰山臉，季秋微不可察地皺了皺眉。
沒什麼多餘想法，但她還是敏感地覺得這樣的舉動有些過線，所以將上身不著痕跡地往後靠了靠。
"喜歡你不服約束的性格，喜歡你張揚大膽的行事作風，還有喜歡你在我畫本上的樣子。"
哪怕已經察覺到季秋後退的小動作，顧言歡還是跟沒看見似的將手放在她耳畔。
手指若有若無地劃過臉頰，留下似有似無的癢意。
而這一幕落到路人眼中，要多曖昧有多曖昧。
顧言歡不像在為季秋整理頭發，更像是壓著她的頭與她接吻。
快門聲響起，看似接吻的兩人就這麼被記錄在了鏡頭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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