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他說“你可願跟我?”
“這裡是地獄一角,你如若不依附一個強大的靠山,在這裡很難存活下去。”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他當初告訴我他叫遊離,可怎麼又變扶蘇了?
最關鍵的是,他是怎麼從陰山那裡逃出來的?他不是說從小就在那裡生存,不能出來嗎?
難道當初所有的一切,都是騙我的?
可看他操控那群鬼物的嫻熟手法,怎麼看都不像是假的。
不日積月累的去練,怎會讓一群沒神誌的骨頭架子聽命於他?
此刻,清霧甩動著九條靈活的尾巴,左抽一下右抽一下,一甩動就能橫掃一大片的骨頭。
即便如此,那些骨頭很快就會自動愈合,然後再次衝上去企圖瓦解清霧的尾巴。
而清霧的爪子不斷的抓撓,即便相隔很遠,那扶蘇的衣服也還是破開了口子。
扶蘇見此不斷從口中吐出濃鬱的黑煙,指甲已經長到了一米長,與清霧的爪子觸碰之下,還會發出金屬類的聲響。
至於那些黑霧,裡麵像是有一種看不見的隱形針,每當近身到清霧的身上,他都會忍不住的皺起眉頭,在之後他不得不躲避起來。
另一邊,夏子泠也沒閒著,他已經從激動的情緒中緩和過來,放出了他所有的猖兵,抗衡那些骨頭架子。
而他自己則是在這周圍不斷的走動,一會兒蹲身,一會兒站立,雙手也布滿了泥濘的土,看樣子是用奇門遁甲布陣無疑了。
場麵一度的混亂,唯獨我像個沒事人一樣,癱坐在地上。
那些鬼物應該是得到了指令,反正就是沒動我,哪怕從我身旁路過。
我的胸口陣陣起伏,目光冷凝的望著那混亂的場景,心下滿是意味不明。
不行的,在這樣下去,清霧會透支的。
雖然那個扶蘇並沒有傷害到清霧,反而他自己身上還破了幾個口子,鬼氣亂竄,隻因清霧的爪子上麵蘊含著他體內的先天狐火,專克鬼。
但……那些不生不滅的骨頭架子卻很是讓他分心,雖然清霧表麵上很是勝券在握,可我還是從他那燥意的眼底發現了端倪。
我的目光一動,看了眼自己的肩膀,衣服上麵漏出的五個孔洞已被血液給澆灌,好在血液已經開始凝固,也沒見有新鮮的流出。
不得已,我咬牙單手捂住肩膀,試圖從地上站起來。
我這一動,牽連著我半個身子都痛,頓時,我兩眼泛黑,大腦昏昏沉沉,身子不受我控製的想往一旁倒去。
不行!我不能倒下!清霧他還在為了我奮戰呢……
急中生智間,我立即狠咬了下舌尖,想用這樣的方式讓自己保持清醒。
也許是我太過著急,咬的太狠了,血瞬間噴湧而出,甚至從我的口腔流到了嘴角。
我暗自皺了下眉,腹誹居然對自己下手都這麼狠。
好在的是,這樣的確達到了我的目的性。
我頑強的控製自己的意誌力,讓大腦高度緊繃,不再有懈怠的想法。
當我站穩身子,急忙找了一棵樹靠著。
我費力的呼吸了好一會兒後,這才朝著那兩人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