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一菲也不客氣，“兩條路。第一，送入官府查辦，至於最後怎麼定罪，一切都聽官府的。”
“我不去……！我不要送官……！我不要……！”
淩海棠失聲尖叫，她不想去坐牢，她娘就是進去了然後被砍了頭。
“大侄女，還有第二呢，第二條路是什麼？”淩雲凱眼神殷切的看著她。
“這第二嘛……，把你們一家都送回老家去，好好回去過日子，不得再生出任何是非，隻不過回去之前，淩海棠得受點懲罰……。”
淩一菲眼睛盯著手裡的匕首，說的有點漫不經心。
淩雲凱一家都是禍害，是喂不熟的白眼狼。
這樣的禍害可不能再留在身邊了，不知道啥時候就會被人利用，在背後捅她一刀。
但是他們還罪不至死，她也得顧及她爹的心情，那就隻能送走，讓他們遠離這些是非之地。
至於淩海棠……
“我們……回老家去……。”
淩雲凱看了一眼兒子，淩寶根從知道有可能會入獄時，就已經嚇得渾身發抖，麵如土色。
他目光又看向淩海棠。
“回去，我願意回去……，”她不要在這待了，太可怕了，隻要能活命就行。
“好，這可是你們自己選的，管好自己的嘴巴，以後如果讓我聽到什麼不好的聲音，我照樣取你狗命！”淩一菲嚴厲嗬斥。
“那懲罰是什麼？”淩雲凱可沒敢忘記這一條。
淩一菲唇邊勾起一抹虐笑，“當然是……打斷她的一條腿！”
“啊……？”淩雲凱驚恐的瞪大眼睛。
“不……，我不要……求求你了，我再也不敢了……！”淩海棠是真的怕了，放聲大哭起來。
淩一菲看向聽曼，聽曼會意，看到桌子上有塊破布，拿起來就塞進淩海棠的嘴裡。
這夜深人靜的，等會叫起來，會把鬼招來的。
門後麵就放了一根木棍，也不知道是乾啥用的。
聽曼拿在手裡掂了掂，嗯，還很趁手。
淩海棠掙紮著要跑，聽曼手裡木棍已揮出，用力砸向她的膝蓋，然後手臂順勢一挑，木棍又掃過手腕。
“哢！”
“哢！”
兩聲骨頭斷裂的聲音響起。
“唔唔……！唔唔……！”腿上劇痛傳來，淩海棠還沒來得及用手去抱腿，手腕上又挨上一棍。
淩海棠嘴巴被塞，隻能痛苦的發出“唔唔”的聲音，劇烈的疼痛讓她滿地打滾，片刻後終於疼得昏死過去。
“哎喲，手滑了，不好意思啊。”聽曼勾勾唇，眼底卻是冷的。
一條腿太便宜淩海棠了，她免費送她個手臂。
骨頭已碎，神仙也難醫治，此生她隻能是個殘廢。
淩一菲白了她一眼，小妮子真會給自己加戲。
聽曼聳聳肩表示，真的手滑了。
……
第二天，林亦親自看著淩雲凱一家收拾好東西。
其實也沒什麼東西，家裡值錢的都被變賣的差不多了，就隻剩下一些隨身衣物。
馬車停在門口，林亦叫來兩個粗使丫頭，把淩海棠抬上馬車。
此時的淩海棠就像一塊破抹布，一條腿和一隻手臂耷拉著，雙眼空洞無神。
即使是兩個丫頭不小心碰到了她的腿和手，她也隻是身體本能的哆嗦一下，臉上並無任何表情。
淩雲峰派了兩個士兵，趕著馬車一路送他們回去。並交待兩人，把他們送回去安頓好後再回來。
淩一菲聽了她爹的囑咐，隻能無奈搖頭。
她這便宜爹就是心太軟。算了，由他去吧，這輩子大概不會再見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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