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丫頭，怎麼了這是？快起來。”衛國公拉起她的手，看著她與兒媳七分相似的麵孔，又想起陣亡的兒子夫婦，眼睛閃過一絲哀痛。
“雁兒，你在那信武侯府可好？”
“祖父，我……”楚飛雁猶豫一下，還是把她與肖長川和離的事情告訴他。
“祖父，有件事情想跟您說一下，就是…我與肖長川已經和離了。”
衛國公先一愣，隨即臉上騰起怒氣，“雁兒，是不是肖家的人欺負你了？我就說那一家子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你偏看上那姓肖的小子…咳咳……”
楚飛雁連忙給他捶背順氣，“祖父，我知道錯了，您彆生氣好不好？”
過好一會，衛國公咳嗽才停下來，看著孫女最終輕歎一聲。
“雁兒，你說到底怎麼一回事？怎麼突然間就和離了？”
“肖長川昨晚上回京，還帶回來一個妾室，他棄我兩年，還在陣前納妾，讓那妾室先我這個正妻懷上孩子，把我和衛國公府的臉麵踩在腳下，這樣的男人不值得我珍惜，我就提出和離了！”
關於她被肖長青下藥的事情，自然不能告訴他，否則，祖父一怒之下，真敢提刀殺上信武侯府。
“背信棄義的狗東西，但你要與肖長川和離，應當由祖父來出麵，而不是你自做主張，讓人以為我們楚家沒人了！”衛國公看著孫女，不忍心再斥責。
“和離了也好，我的孫女值得更好的男兒。隻是你的婚事是先帝所賜……”
“祖父放心，今日太子表兄也去了，有他在場，我們和離的事情也算順利。”楚飛雁安慰他。
“姐姐，你真的跟那個肖長川和離了？”一道清朗的聲音傳進來。
楚飛雁轉身一看，見一個勁裝少年大步走進院子裡，手裡還拿著一把寶劍，麵如冠玉，玉蘭白玉冠半束起三千烏黑墨發。
正是她的唯一的弟弟，楚文昭，今年十四歲，可能是走得有些急，還有些稚嫩的臉上泛著紅潤，與父親五分相似的五官已經隱隱看出日後的風華。
“昭兒……”看到活生生的弟弟，楚飛雁眼眶忍不住又紅了。
“姐姐，你怎麼哭了？我就說肖家沒一個好東西，你還不信？堂堂一個女將軍，上陣殺敵眼睛都不眨一下，卻甘願在後宅受那幾個女人的鳥氣……”楚文昭看她泛紅的眼圈，後麵的話再不忍說下去。
“我剛聽人來報，說肖長川昨日傍晚回京了，我正要去找他替你討個說法，但又聽他們說你已經回來了，剛才到了門口就聽到你與肖長川和離了，是真的嗎？”
“是真的。”楚飛雁對他點點頭，“以前是我眼瞎，害你們為我擔心了！從今日起，我要做回我的女將軍，像祖父、爹爹母親一樣，馳騁疆場，外禦敵軍！”
“這還差不多，我楚家的兒女就該金戈鐵馬，沙場點兵。豈是為了兒女情長自甘墮落？但肖長川那廝也太混賬了！姐，等我見到他，一定教訓他一頓替你出氣。”楚文昭揚起了拳頭。
“嗯。”楚飛雁手拍了拍弟弟的肩膀，“幾個月不見，個子長高了不少，也不知你的劍法練得如何了？敢不敢跟我過幾招？”
“當然敢了……”楚文昭剛要說話，就見管家匆匆走進來，“國公爺，公主，世子爺，宮裡來人了！”
“宮裡來人了？”
姐弟倆一愣，對視一眼。
楚文昭把剛拔出來的劍又收回去，“畢管家，是誰來了？說了什麼事情？”
自姐姐嫁入信武侯府後，宮中就很少來人了。
“是古公公親自來的，傳陛下口諭，讓公主進宮一趟。”管家恭敬道。
“我知道了！”
楚飛雁看向衛國公，“祖父，既然是陛下口諭，我就先進宮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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