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夫人心裡著急,如果肖家不來接他們的女兒,那玉兒豈不是就這樣被晾在娘家裡?
這可不行!
她拉著韓知玉就走,“玉兒!我送你回信武侯府,看他們肖家敢說什麼?”
韓知玉心裡十分不願,恨肖長川對她的絕情,但也知道不能總住在娘家裡,會被外人閒話,對韓府造成很大影響。
縱然心裡萬般不堪,還是由韓夫人拉著送回信武侯府。
肖正德夫婦,肖長川坐在前院大堂裡,沒有一個給這對母女好臉色看。
彆說給她們端茶了,連坐都沒有讓她們坐下,客氣話也沒有說,就這樣等著她們先開口。
韓夫人站那裡臉色很不自然,“侯爺,這一次確實是韓成安做得不對,但已經被他的父親教訓過了,以後再也不會了!但肖長川打玉兒也是不對的……”
肖正德一聽就怒了,“怎麼就不對了?本侯的兒子都快要被韓成安打死了!人現在還躺在床上。川兒把韓知玉叫來問情況,看她那囂張的態度,川兒忍無可忍才打了她一個巴掌,你們就覺得不對了?就你們韓家人金貴,打不得?”
韓夫人臉一僵,但為了女兒,還是耐著性子道“這件事情韓家向侯府道歉,還請侯爺和夫人見諒!至於玉兒,這幾日我也好好教導過她了。
我今日過來,就是希望他們小兩口好好過日子,小夫妻吵吵鬨鬨是常有的事,日子總是要過下去的。”
“哼!”肖正德冷哼一聲,沒再說話。
藍氏坐那裡也沒有說話,知道他們肖家雖然吃虧了,但既然韓夫人來道歉了,他們也不能咬著不放與韓家鬨得太僵了,畢竟肖長川還在韓尚書手下做事情。
韓夫人見肖家人沒再說話,知道這件事情算是翻篇了,暗暗對韓知玉使一個眼色,準備離開,“如此就不打擾侯爺了!告辭!”
丈母娘要走,肖長川作為女婿沒有起來要送的意思,韓夫人就這樣自己離開侯府,雖然對侯府人的態度心裡惱火,但總算把韓知玉這個燙手山芋留下來了!
肖正德和藍氏隨後也走了,實在是看到韓知玉這個人,就想到還躺在床上的小兒子。
最後大廳堂裡隻剩下肖長川和韓知玉。
韓知玉看了他一眼,“川哥哥……”
“韓知玉,我知道你自命清高,眼高於頂看不起我肖家,而我也隻是你退而求其次的選擇。
你自以為是鳳凰命,嫁進侯府覺得自己受委屈了,覺得我肖家欠你一樣。但山雞永遠隻能是山雞,永遠變不成鳳凰。
睿王倒台了,打碎了你的王妃夢、甚至還有皇後夢,才不得不嫁給我這個備用的人。
韓知玉,過去的種種,我不想再多說什麼?如果你還想好好過下去,就收起你不安分的心,也讓你那個弟弟安分著點,否則!我也不知道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來!”肖長川說完也直接走了。
被他說中心思,韓知玉臉色一白,委屈的淚水流出來。
她這次回來,真是想跟肖長川好好談一談,以後兩人把日子好好過下去。
可她還是把事情想得太天真了,肖長川已經十分厭惡她,根本不想跟她談,看他冷漠的表情,心沉到了穀底,難道他要冷落自己一輩子嗎?
這一日,是皇帝的壽辰。
這個皇帝可能是窮瘋了,這次允許五品以上的京官進宮赴宴,想趁壽辰大撈一筆。
這對四品和五品的官員來說,是難得在皇帝麵前的露臉好機會,每一個人都在挖心思送什麼壽禮,好讓皇帝記住他們,升遷就有機會了。
蕭舒月聽說楚文昭要進宮赴宴,而且楚飛雁也會去,就想著跟他們進宮看看,“文昭哥哥,我能不能跟你們進宮玩一玩?”
“月兒,不可胡鬨!”蕭長啟連忙阻止她。
他們的身份是冒認的,楚飛雁囑咐過他們行事要低調,皇宮那地方戒備森嚴,百官齊聚,他們還是少去為好。
雖然他們名義上的父親遠在平嶺邊關,但萬一被哪個官員識破了就不好了。
蕭舒月小臉頓時垮下來,“我知道了哥哥。”
楚文昭看她可憐的小表情,有些不忍心,想了想道“舒月妹妹想去也可以,但隻能以侍衛的身份跟著去,委屈你了。”
“可以可以,謝謝昭兒哥哥。”蕭舒月頓時眉笑顏開。
“你這丫頭。”蕭長啟對這個妹妹十分無奈,吩咐她,“進了皇宮,一定要聽公主的話,不可闖禍。”
“我知道了哥哥。”蕭舒月暗暗吐了吐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