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坐地鐵是要方便一些,但也僅限於在上班、上學的高峰期之外。
為了免受乾等、擠壓之苦,許韶最終還是決定騎電動車上下學。
這輛車是他用第一份兼職的錢買下來的,從大一開到現在,因為保養有方,所以外觀上看就和新車差不了多少。
至於工作的內容,是給一個有錢人家的小孩子當鋼琴陪練。
孩子願意學,家長也不吝嗇,所以那段時間裡,賺錢可以說是又快又輕鬆。
隻不過往後的幾份工作都不儘人意,樂隊巡演賺的門票錢,基本都花在場地租金和各種設備的借用款上了。
真正能省下來用作經費的寥寥無幾。
對於他來說,點星餐廳的鋼琴師,已經可以說是第二份還算不錯的工作了。
還是希望能乾久一點吧。
畢竟自己要花錢的地方可多了去了,房租和生活費先不論,因為占比相對比較小,開銷的大頭還是在音樂上麵。
設備、錄音棚、後期製作等等等等——
甚至他還欠沈緒一筆數目不小的錢,雖然不計利息,但每個月還要勻出一部分存起來用來還錢。
以上的這些,就足夠讓他頭大了。
更何況作為隊長,他還肩負著把敘事詩繼續做下去的責任,下一次公開演出的相關事宜,還得他親自去處理。
指不定在未來的某個時候,自己可能真的會像白韻所說的那樣,迫於種種壓力而放棄夢想。
不過至少現在,還是拚儘全力去追一追夢吧。
如果當初自己再死皮賴臉一點,堅決答應來沈家照顧沈繪的話
是不是情況就會好些了?
許韶把車停在斑馬線前,給一群剛放學的小學生們讓路。
小朋友們有說有笑,在老師的引導下相當有序地排隊過馬路。
等到隊伍過去後,看著由黃轉紅的信號燈,他也隻能暫時停在原地。
沈繪她缺少這樣的童年,缺少在大環境下和其他人交往的童年。
所以她才會這麼單純——
像一張白紙一樣,一塵不染。
許韶如此想著。
至於當時他為什麼會拒絕這份肥差——
其實最大的原因還是因為雙方的貧富差距過大,在生活習慣和質量等等同樣也是天壤之彆。
所以很難有什麼共同語言,而且也會感覺到不小的壓力。
再加上那時候沈繪表現出來的態度,明顯就是對他這個外人格外排斥。
這樣一來,照顧的工作也就難上加難了。
不過通過最近的接觸,倒是完全顛覆了他最初的想法。
畢竟說她是沈氏集團的千金小姐,其實不過也就是一個什麼也不懂的小女孩罷了。
還好是碰上了自己,如果碰到其他彆有用心的人——
可能會被騙得褲衩子都不剩。
不過她的資產可能多到騙不完,所以其實影響也不大。
更何況還有那群西裝革履四肢健壯的護衛,尋常歹徒還真不好對她下手。
搞不好自己的一舉一動正被隱藏在某處的特工監視著,隻要做出一點傷害沈繪的動作,就會被狙擊手的子彈爆頭了也說不定。
哈哈哈。
許韶被自己無厘頭的想法整笑了。
不管怎麼說,他是肯定不會對沈繪有半點想法的。
無論是好是壞。
想到這裡,他伸手調整了一下後視鏡,想看看現在的沈繪在乾什麼。
“沈小姐。”
“我、我在車上!。”
“我當然知道你在車上。”
“噢”
“頭盔有戴好嗎?”
“戴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