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許韶從下午六點半開始,就一直想著找個機會和沈繪道彆,然後回家繼續寫曲子。
隻是現在已經到了快九點,他還是沒有順利脫身。
因為每當許韶想把告彆說出口的時候,沈繪總是會找彆的話題,然後順利把他帶偏。
第一次嘗試是在七點半整的時候。
那時候距離吃完烤肉,已經得有快半個小時了。
本來過來就是滿足一下沈家妹妹想見自己的渴望,順帶白吃一頓免費晚飯。
畢竟晚上他還有一些編曲的工作要做,其實不應該在這邊拖那麼長時間。
於是,許韶斟酌著開嗓
“那個,沈小姐”
“笨蛋許哥哥,再叫錯就不理你啦!”
“沈、沈繪。”
“唉,雖然這個也勉強吧,不過為什麼不叫‘繪繪’呢?就像那時候你和何歡同學介紹我一樣。”
“那時候是意外吧?因為我跟她說,你是我的妹妹來著。”
“沒錯呀?我也叫許哥哥啊,因為我都把你當做哥哥的。”
“噢,這、這樣啊”
許韶還以為沈繪這麼稱呼,隻是因為自己和沈緒的關係鐵,順帶這麼叫而已。
畢竟沈緒那家夥,除了自己以外,也幾乎沒有其他朋友了。
他和白韻聯係不多,充其量也隻能算是熟人。
“許哥哥是怎麼看我的呢?”
“什麼意思?”
“就是我在許哥哥的心裡麵,是怎麼樣的一個地位?”
這個問題,在從沈繪的嘴巴裡蹦出來之前,許韶其實是不怎麼相信她會這麼問的。
到不久前為止,以前都足不出戶的大小姐,會問出這種事關情感地位的問題嗎?
雖然很好哄,但許韶也不打算說假話。
沈家妹妹對他從來不會說謊,不管是因為不會說,還是因為不想說——
至少在一個對自己坦誠相待的女孩子麵前,他要是單方麵地摻有半分虛假
豈不是對沈家妹妹很不公平?
“嗯,我想想啊應該蠻高的。”
“那!那有比白韻高嗎?”
??
!
不是,你
許韶用不可置信的神情看著沈繪。
後者的神情很是認真,似乎非常在意自己接下來會怎麼回答。
她是怎麼知道白韻的名字的?
而且還是這麼一種表情——
是、是吃醋了嗎?
不可能吧?
絕對不可能!
不管是什麼原因,許韶還是要把這個事情說明白的。
“不一樣的,沈小——呃,繪繪。”
“不錯不錯,許哥哥繼續說。”
沈繪滿意地笑著點點頭,剛剛緊繃的表情此刻也放鬆了下來,隻是雙眸還充斥著滿滿的在意。
倒是許韶,總有一種被審問的感覺。
“白韻和沈緒一樣,都可以算是我的好朋友,至於繪繪的話應該是歸在可愛妹妹那類?”
“可、可愛妹妹!”
沈繪的臉蛋肉眼可見的變紅了。
“大概就是妹妹吧,雖然這麼說有些自私了,畢竟我們也沒有認識多久。”
許韶最後肯定了這個答案。
“那許哥哥對那個白韻是什麼樣的感覺呢?”
“什麼感覺?硬要說的話應該是沒有感覺吧。”
他站起身來,把退冰的果汁遞給沈繪。
“為什麼?不會臉紅、心跳加速嗎?然後特彆想和對方待在一起,隻要一天看不到就渾身難受。”
“完全不會,倒不如說,我總是會被她罵到麵色發白。”
“啊好恐怖。”
沈繪嚇得縮了縮頭。
“不過她和她的家人一直以來都對我幫助很大,她爸媽對我來說,就像是乾爹乾媽一樣。”
“家人很好嗎?”
“嗯,特彆好,我的鋼琴是她媽媽教的,他爸爸也總喊我去家裡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