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總感覺身體也越發疲憊了。
就好像緊繃了一天的神經突然間得到釋放,被拉伸的橡皮筋瞬間回彈,總會讓人想直接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用剩餘的火鍋底料和一些蔬菜、丸子做了一小鍋夜宵,再把剛買回來的啤酒放進冰櫃裡。
今晚就好好放縱放縱吧——
雖然不知道是什麼節日,但姑且還是稍微放鬆一下。
衝了個冷水澡,再久違地貼上從來不屑於去貼的麵膜。
這似乎是白韻之前買的,說是男女都能用,還順帶送了自己幾盒。
麵膜很滑,像是塗了一層潤滑液一樣,顏色是深紅色的,貼在臉上有一種冰涼的感覺,確實挺舒服。
平躺在沙發上,許韶的思緒開始胡亂飛舞。
眼下有兩件事需要他去做。
一是敘事詩到時候演唱會的場地,不過這件事隻要去拜托言老師,應該就不是問題。
二麼,就是找個時間和花晴商量一下,把老城區的老板們集合起來開個會。
如果巷子真的深到連酒香都飄不出去的話,那就要主動把店鋪開出巷子外麵了。
而半個月的校慶不僅僅有校內的學生,還有已經畢業的、遍布於全國的校友,甚至還會有不少校外人士進校觀摩。
這也是那些店鋪打出名聲的好機會。
哪怕老城區將來逃避不了被拆掉的命運,但至少也要讓更多人知道,這些老爺爺老太太們做的東西是有多好吃。
比起新城區那些迎合年輕人愛好的時尚網紅店,這些小吃物美價廉,
那老家夥嘴上說著自己煩,實際上還是會很幫助自己的。
許韶自己也不知道,到底身上有怎樣的優點,就能讓言老師對他這麼欣賞。
這算是自己生命中的“貴人”嗎?
或許是吧?他也不知道。
但是許韶這人的性格就是這樣,一般也不會隨隨便便求助彆人,但一旦接受了他人的好意,就一定會找機會報答。
言清平對他的幫助也不可謂不大。
白家也是。
所以這些恩情,他都會牢牢地記在心裡。
一切就緒後,他撥打了沈家妹妹的視頻電話。
對方幾乎是秒接。
“許哥哥!你下班啦?”
“對,我剛剛洗了個澡,順帶煮了點夜宵。”
“夜宵啊我也想吃。”
“你不是有私人廚師嗎,想吃什麼的話,也就一個電話的事情而已吧?”
許韶其實是已經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了,不過惡趣味的他還是想逗一逗可愛的沈家妹妹。
“唉,他們做的我都吃膩啦也不懂得更新一下,來來回回就做那麼幾百樣。”
“幾幾百樣”
好小眾的文字啊。
要是有人天天一個電話就能把飯做好,還是能做幾百樣菜的廚師,那許韶真得開心死了。
最關鍵的是,沈家妹妹的私人廚師還不止一個,據說還是來自三個不同國家的高級廚師。
隻能說,有錢就是任性。
“對呀,還是喜歡吃許哥哥做的飯——”
“嗯,就喜歡聽你說這句話,明天中午你懂的。”
“噢!許哥哥你要來我家和我一起吃飯嗎?我馬上安排廚師——”
“不是我自己做。”
他以為自己暗示得已經夠明顯了,沒想到沈家妹妹還是完美地避開了正確答案。
“好呀好呀,我說實話,許哥哥做飯比那些廚師厲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