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韶通完了電話,正準備往回走,卻發現花晴正倚靠在門邊,靜靜地看著他。
“怎麼了?”
“沒什麼,我在想原來跟麵癱一樣的學長也能露出那種笑容。”
“我可不記得我有立過麵癱這個屬性。”
“那就是隻對我一個人麵癱囉?真受不了。”
花晴翻了個白眼,轉身進了店裡。
“哪有啊,我對待其他人也都是這個表情。”
許韶搞不明白,要怎麼做才不會被認為是麵癱。
明明他也會做表情的,至少在和沈家妹妹認識以來,連他自己都能感覺到笑的次數是越來越多了。
不過在花晴麵前
說實話,他們現在的關係也隻能算是普通朋友,也不知道到底要做出什麼樣的表情。
假笑?
算了吧,之前白韻就說過自己的假笑很恐怖,就像是網絡視頻裡所謂的“偽人”一樣,讓人毛骨悚然。
要不就和子皓一樣,說話都帶著一股豪邁的氣勢?
這個也算了吧,畢竟自己也沒有這種說話習慣。
還是怎麼輕鬆怎麼來吧。
因為表情這種東西,從來都不是刻意去做的。
如果發自內心的開心,他也會笑;如果是真的感覺到難過,他也會哭;如果怒氣值漲滿,他也會生氣——
至少,許韶覺得自己並不是麵癱。
“其他人?”
“對啊,一直都是這樣的,也沒必要逼自己去做出迎合的表情吧。”
“話是這麼說沒錯但是學長,你就不能為了女孩子做得刻意一點嗎?”
“什麼意思?”
“假笑啊,假笑!”
“我假笑不好看。”
“不都是笑嗎?怎麼還有好看和不好看的?”
許韶稍稍抬起頭,思索了一番後,慢慢開口
“也行,我笑給你看——耶——”
“唉喲,還是彆笑了吧,麵癱學長挺好的。”
“我說了。”
花晴重重地歎了口氣,無奈地看著眼前的許韶。
明明剛剛打電話的時候,就能夠露出那種發自內心的笑容。
為什麼在自己這邊就不可以呢?
“還有什麼事情要說嗎?如果沒有的話差不多可以關店了。”
“嗯,沒事情了。”
許韶答應地很利落。
因為確實沒有什麼事可以說了,剛剛最主要的事情已經商量完了,還聊了一段時間的閒天。
“你——唉,算了,學長也就這樣了。”
“什麼意思?聽你的語氣好像很不爽的樣子?”
“是吔,就是不爽,怎麼著吧。”
花晴嚷嚷著,甚至還夾帶了幾句臨洋市土著居民才會說的本地話。
“莫名其妙,走了。”
“學長怎麼走?喝了酒該不會還要開車吧?”
許韶搖搖頭,說道
“不啊,我坐地鐵。”
“那正好,我們同路,等我關個店。”
“”
許韶剛想說“不是大姐,我為什麼要等你?就因為同路?”,但終究還是沒有說出口。
他隱隱約約能感覺到,花晴似乎對待自己要稍微特殊一點。
她長得確實挺好看,眉眼間有種嫵媚的氣息,如果真的好好梳妝打扮,確實有不輸明星的顏值。
再加上因為鍛煉而保持得相當曼妙的身材——
花晴自然而然地也成為了不少男生追求的目標。
不過她似乎並沒有給這些人好臉色看。
除非訓練,她每天的打扮都相當時髦,總給人一種高不可攀的感覺。
就像是那種混跡於上流社會名利場的名媛,絕非是他們能企及的。
但那些人不知道的是,在這些華麗的偽裝之下,她隻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女生。
是一個踏實肯乾,活潑開朗,還是街坊鄰居們交口稱讚的好姑娘。
但是也僅限在心裡的感覺,畢竟要是對方還沒親口說明,自己就這麼認為的話,未免也太自以為是了。
“好了,走吧,學長。”
“我剛剛在想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
“我為什麼要等你?”
“切,想那麼多有什麼用,學長你還不是等了?”
“不,我不是為了等你才留下的,我是為了想為什麼要等你這個問題才留下的。”
“你是什麼哲學大師嗎?”
“不是。”
“那為什麼說話這麼難懂。”
“不知道。”
“學長,你喝多了吧。”
“沒有,我很清醒。”
許韶確實很清醒,隻是酒後話有點多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