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陳留金是真的有意思,她前世並沒有和她們並沒有什麼交集,對於她們的秉性不了解,早上她見這個二嫂被婆婆刁難,還幫了一把,就是以為是個性子軟弱備受欺負的。
沒想到啊沒想到,真是讓她開了眼了。
這是怎麼勸的人,春芳和家寶同歲,就是春芳大了一個多月而已,剛剛那個帶著焦香的餅子,明明一早就放在哪裡,家寶是見著春芳拿了,他才鬨騰著要的,現在居然還想讓她的春芳讓出來,讓你奶奶個腿啊!
“家寶和春芳同歲,大了幾個月讓什麼啊,再說了三哥他們今天回門以後就搬家了,家裡就家寶和家慧和明亮三個孩子,以後好東西都是他們的。”
坐在角落裡默默吃飯的喬山這麼說道,他最是看不慣大嫂還有娘他們擠兌孩子了,平常三哥不在家,幾個孩子就沒有吃飽飯過。
“那都有你,吃飯還堵不上你的嘴,操心那麼多呢,有這個功夫趕緊的給老娘生個孫子出來的好,結婚都快二年了,屁都沒有一個。”
喬山旁邊的張曉梅聽著婆婆的話,握著筷子的手都是一抖,喬山好像沒聽見一樣,拿了個油餅就朝張曉梅的手裡塞。
“吃吧媳婦!”
這舉動氣的劉招娣呲牙咧嘴,下一秒吃飯夾菜的聲響巨大,讓人不注意都不行,春芳手裡拿著油餅,吃也不是,遞出去也不是,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她有些求助的看了看爸爸,可惜爸爸和她沒有心有靈犀,目光好像放在了後娘的身上。
關禾扯了一把喬春芳的手,把油餅朝她嘴裡塞。
“吃,我看誰看給你搶。”
她把目光朝著朱菊英看了看,重生一世,聽絕不會讓幾個孩子再受了委屈。
喬春芳有些訝異的看著後娘,她朝自己說話的時候帶著笑容,真好看,不由自主的就讓人聽了她的話。
朱菊英見她這麼說,臉色變了變,轉而又笑著和關禾說道:“嗨,小孩子家家的,爭搶什麼,家寶你是男孩,不能和你春芳姐搶吃的,得讓著姐姐,聽著沒有?”
“哼,她才不是我姐姐,奶說了,她們是外來要飯的。”
喬家寶這話一出,飯桌上的吃飯的動作一靜,春來幾個孩子原本大口大口的吃著飯,這會子頭埋的更低了,更難聽的話他們也不是沒聽過,可這次爹在呢,他們覺得難堪極了。
陳招娣臉色莫得一僵,有些不自然的看了看喬慕生,她家這兒子自從當了兵,身上就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嗯....氣勢,她有時候瞧著心裡也覺得害怕。
“瞎說啥呢,奶奶啥時候說過,春來春生還有春芳都是你兄弟姊妹,嘴上也沒個把門的你,菊英你咋照看的孩子你是不是你教的。”
“我啥時候教.....”
“娘給你說話呢,哪有你插嘴的份,嗬嗬嗬,老三,你大嫂嘴上沒個把門的,教壞了孩子,不是故意的,你彆介意,大哥給你說聲對不起,彆生氣。”喬國邦訕訕的說道,桌子底下使勁的踩了一下朱菊英的腳,生怕她再說出什麼話來。
作為家裡的老大,往後要是分家了,他們是要給爹娘養老的,到時候下頭三個弟弟還有兩個姊妹都得給爹娘養老錢,那時候都得他說了算。
爹娘可是不能得罪,老三兩口子,一個是部隊上拿津貼軍官,一個是有鐵飯碗的人,到時候給養老錢的主力軍可是他們了,平時也得好好的相處才行,昨天晚上他把事情分析的很透徹,給自家老娘們說了,偏她怎麼還是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
喬慕生臉色微冷,他好不容易回趟家,眼看著沒多少的假期了,安靜的孩,冷漠的妻,再加上他這個馬上要消失的爹,他要是不在家裡表明了態度,以後怕是老婆孩子要被欺負死了。
“當著我的麵都敢這麼說,這可一點都不像是無意的。”
“小孩子能撒謊嗎,那肯定是聽的多了,隨口就這麼說出來了,喬慕生在家都敢這麼欺負孩子,不在家的時候還不定怎麼磋磨呢,這事家寶說是奶奶說的,大哥說是大嫂教的,依我看啊,八成都有,幸好分家了,不然喬慕生一去部隊,連著我都得被罵是要飯的。”
關禾把碗一放,說話直接開始嗆了起來,喬國邦沒在說話,連看關禾都不敢,這弟妹長得太好看了,看人的眼神也是冷冷的,他瞧著真是有點嚇人。
“小禾這說的什麼話,家裡誰敢說春來春生和春芳啊,我和娘平時可是寶貝的不行,恨不能捧手心裡去,哪裡敢說半句不是,小孩子的話能相信啥,回頭我狠狠地教訓教訓家寶這孩子,都吃飯吧,吃飯。”
關禾看著朱菊英眼神閃爍的樣子,就知道這女人心眼子多,以後還是少來往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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