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誌茂和孫文秀見著閨女回家了,高興的不得了,慌忙把人迎回家,笑盈盈的就要拉著孩子們朝家走,可見著春來額頭上貼著的紗布的時候,僵住了臉色。
“咋回事,春來,你額頭上的傷哪來的?”
春生剛要張嘴就被春來拉了一下,他朝孫文秀笑了一下道:“我自己磕破的,姥姥,已經沒事了。”
“春生,你給姥姥說這是咋回事,是不是誰欺負了你們了,你們爸昨天才去了部隊上,要是你們娘幾個受欺負了彆怕,還有我們在呢,聽著沒有?”
“哎,知道了姥姥。”
孫文秀瞪了一下關禾,拉著幾個孩子朝院裡走,在她看來,一定是他們受了欺負了,隻是不想讓自己知道而已。
關禾歎了口氣,也沒解釋。
關誌茂沒有第一時間回家,他今天有些咳嗽,才把羊牽出去放放風,這馬上還得把羊牽回家,羊都不大樂意回去。
堂屋裡,孫文秀到了幾碗糖水放在了桌子上,一把把春生拉到了自己跟前。
“好了春生,你現在給姥姥說,是不是受了欺負了,彆看你哥,也彆看你媽,就給姥姥說,你彆怕,姥姥就是知道了也不會和人鬨的,看你媽那樣子就知道,這事已經過了,下回的,下回要是在有事,一定要給姥姥家報信知道......”
春生一聽,都不等老太太把後頭的話說完,嘰裡咕嚕的一頓倒騰,把昨天家裡發生的事情全都說了出來。
“好啊他哥喬國邦,他是個什麼東西啊他,敢這麼欺負我閨女我外孫,我今個我......”
孫文秀說著話噌的一下站了起來,左右的看了看,快步走到了牆角,撿起地上的一個生了鏽的鏟子,就要去和人拚命去。
“哎呦,娘,你就不要生氣了,這事已經過去了,他們也沒討了便宜,我家狼牙把他腿咬的不輕,沒有個十天半個月的甭想下炕,想來以後也不會出什麼幺蛾子了。”
“不會出個屁,那癟犢子一看就不是個好東西,你那老公公老婆婆的就是偏心的貨,還有你那個老婆婆,平時不是挺能,挺厲害的嗎?怎麼現在蔫吧了,她那一條腿邁進棺材的大兒子,在欺負她孫子孫女呢,她咋不蹦躂了,咋不拍著大腿蹦高了?”
關禾:“.......”
娘,我頭一次發現,你其實也是個嘴鬥高手!!
關誌茂拴好羊進屋,差點被孫文秀一鏟子撅出去。
“哎呦嗬,嚇死我了你,趕緊的放下,你彆杵到了孩子,乾啥一驚一乍的,跳大神呢你!”
孫文秀不服氣,又把事情全都告訴了他,老頭聽了以後半天沒說話,蹲在牆角續了一鬥子煙葉。
“小禾說這事過去了,那就過去了,你也不要鬨了,到底是慕生的兄弟,鬨的太難看了以後女婿回家了,一家人還咋處,索性咱閨女和孩子沒吃了虧,回頭啊,讓有田和守田常去閨女家走幾趟親戚去,也讓喬家的人知道,咱閨女娘家也是有人的。”
“哼,你就縮著吧你就,咱孩子都不知道會被欺負成啥樣?”
說道這個關誌茂也有些不服氣,他瞥了一眼關禾,嗤笑一聲。
關禾:“.......”
這是什麼意思,取笑誰呢這是??
地裡乾活的哥嫂們,中午回家就聞著了一陣陣的香味,幾個人心裡一喜,知道怕是關禾回來了,他們身後還跟著一個半大的男孩,這人是關禾的弟弟關小彬,他這兩天正好放假。
他心裡很是彆扭,之前姐姐對他多是不冷不熱的,這次他回家又是好吃的,又是文具,還有新衣服,他雖然拒接了一小下下,但是心裡還是高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