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久,火光越來越是明亮。
而在火光的照射下,他見到三兩個人走來走去,像是守夜的,瞧他們的服飾,就是飛狼教的無疑。
“啊……嗚……”
忽然,女人如泣如訴的尖利聲音傳入他的耳朵,聽那個聲音,女人的年紀不會很大,稍顯稚嫩,包含著很多壓抑的委屈。
“難道鄔火兒又被他們抓住了?”想到這個可能,肖龍眼眸冰冷了幾分。
他悄無聲息地靠近飛狼教的宿營地,隻見火堆的附近搭了三個碩大的帳篷,而傳出聲音的,便是距離他最近的那個。
“土遁。”肖龍心中低吼一聲,身體如流沙般滲入泥土,而後,他出現在最近那個帳篷的近前。
借著帳篷的遮擋,僅露出半個身體在陰影當中,所以,巡邏的人並不能發現他。
透過帳篷的縫隙,他先瞧見一段白玉般的脖頸和裸露光滑粉嫩的脊背。
隻是瞧不到對方的模樣。
裡麵時不時傳出嬌呼,忽聽嗚咽的聲音道“幽狼大爺,你就饒了我吧!”
“賤人,你洗腳都不會了?想燙死我?”隻見幽狼滿臉憤怒地坐在床榻。
而他的腳邊,放著個鐵盆,裡麵盛著熱氣騰騰的洗腳水。
聽起來,好像是那個女人並沒有伺候好幽狼,將其燙著了。
那個女人僅用塊簡單的彩色胸衣包裹著敏感部位,大片白嫩的肌膚裸露著,看起來格外性感。
“我……那我小心點。”女人輕舒細白的裸臂,戰戰兢兢地試了試鐵盆的水,然後輕輕的將幽狼滿是長毛的黑腳丫放入水中,待瞧見對方沒有過激的反應後,才試探著將水淋到他的腳麵上,輕柔的給他搓腳。
“你跟著任白鼎多長時間了?”幽狼忽然冷冷地問道。
“3個月!”女人低低地回應。
“你是不是侍奉過他了?”幽狼又問。
“沒,白鼎堂主想來瞧不上我。”女人又低低地說道。
幽狼臉上肌肉抽動了下,冷不丁地將右腳抬起,踹到女人的嬌軀上,將她踢得飛了出去,冷叱道“彆人瞧不上的東西,我幽狼未必稀罕,你真的當我幽狼是個瞎子麼?”
“啊……”
女人撞到帳篷,而後重重地落到地上,發出嬌呼聲。
不過,她還沒有站起來,便看到有個泛著幽光的黑色槍頭從帳篷外穿進來,而就在她驚異的瞬間,帳篷“嗤啦”一聲被撕裂開個口子,長槍宛如出洞的長蛇,閃電般衝向坐在床榻上的幽狼。
握著槍杆的,是個身體頎長偏瘦的黑袍年輕人,長發飄飄,使人怪異的是,他光著腳,速度卻快到極點。
女人來不及提醒幽狼,便看到黑袍年輕人提槍衝到幽狼的麵前。
“嗯?”幽狼在帳篷裂開的瞬間,整個人的身體緊繃起來,待槍頭所激蕩起的空氣波紋碰觸到他的肌膚時,條件反射般地向後翻滾,試圖保全自己。
提槍而來的便是剛剛在外麵窺伺的肖龍,他在幽狼動作的同時間,裂山槍跟進,槍頭蕩起空氣漣漪像利刃般切斷幽狼飄起的長發,槍尖繼續跟進直逼幽狼的哽嗓,在接觸到幽狼的喉結時,“亂石崩”內勁突然爆發。
幽狼突然感覺到致命的威脅,急中生智將腳底的木床掀起來,擋住了裂山槍槍頭。
“嘭——”
“亂石崩”的勁氣衝擊到木床,整個床榻瞬間被撕的粉碎,成為無數碎片散落在帳篷內。
幽狼借此逃過一劫,隻是他的喉結處,仍被裂山槍開了個口子,鮮血橫流,他大驚失措的顫道“你……你是誰?”聲音嘶啞,似乎嗓子被什麼東西塞住了。
剛才的出擊兔起鶻落,沒能將幽狼擊斃,肖龍感覺到有些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