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蒂思注意到肖龍他們的到來,縱身便飛掠過來,不再與千渡他們纏鬥,落到肖龍的近前,冷然道“你的動作夠慢的,我殺了蘇奇,他們想跑,被我留住了。”說著話,她瞧了眼千渡和天勤老人,顯然,被她所留的,就是他們兩個。
“愛蒂思,你是不是修煉了噬血珠?”肖龍瞧都沒瞧千渡他們,直接問愛蒂思。
“我修煉的事情,用不著你管,你還是擔心你的事吧。”愛蒂思似乎並不想和肖龍糾纏這個問題,轉身走到安妮的身旁,和肖龍隔離開。
“我先找他們算賬,完了再說你的事。”肖龍有些無奈地瞧了眼愛蒂思,然後邁步向前。
“真夠多事的。”愛蒂思瞧著肖龍的背影,嘀咕道。
“愛蒂思,肖龍是為你好,剛才石老前輩說了,你修煉噬血珠,便難以成為大魔王。”安妮勸道。
“是麼?”愛蒂思悠悠地瞧著石岩。
“沒錯,據我所知,噬血珠非常霸道,因為它的後遺症非常大,所以,才被後人拋棄的,列為禁忌,後來就失傳了,沒想到,被你撿了起來。”石岩語重心長地道。
“煉製丹藥能否補救?”愛蒂思皺了皺眉頭,彆人的話她未必在意,但石岩身份不同,這個參與禦虛宗創立的人,他的見識,是彆人難以企及的。
“那種丹藥非常難煉,即便是你找到了道師級的煉丹師,也未必能夠煉成。”石岩歎道“要不然,很多人都搶著修煉噬血珠了。”
“愛蒂思,你是不是找人煉製了?”安妮瞧著愛蒂思失落的神情,忽問。
“沒錯。”愛蒂思微微蹙著眉頭。
“那希望你所找的人,能夠煉製成功吧。”安妮似乎並不想看到愛蒂思的絕望,便安慰道。
愛蒂思握了握拳頭,似乎難以割舍那股力量的引誘,而想到石岩的話,感覺到非常絕望,內心忽然生出很多迷茫,心道“噬血珠,我真的能放棄麼?”
就在愛蒂思和眾人討論噬血珠的時候,肖龍走到千渡和天琴老人的近前,冷冷地叱道“千渡堡主,我們又見麵了,上次在魔山,魅影的人庇護你,不知道這次,你能不能全身而退?”
“肖龍,若非彆人的幫忙,就憑你,敢在我的麵前囂張?”千渡瞧著肖龍,眼眸中帶著幾分蔑視和諷刺。
“今日就和你黑域堡,好好算算這十年的恩怨,你帶著黑域堡的人,殺了我娘,你的黑域堡,我絕不能放過。”肖龍眼中帶著濃鬱的傷痛,淒涼的聲音飽含著心酸。
“你怎麼不說你殺了我的孩兒千羽的事?”千渡諷刺道。
“我以前和你的人說過,千羽的死,和我無關,是飛狼教教主雲飛狼的兒子雲天狼殺了千羽,目的就是為了拿到凝血晶,提升個人的修為,這件事是我親眼所見,隻是你們這些人,不願意去相信。”肖龍冷冷地道。
“哼,你說是雲天狼,那就需要找出證據,凝血晶本就是天狼教的,他們為什麼又要奪呢?”千渡微微搖頭,似乎感覺肖龍的話非常矛盾,難以成為使人信服的邏輯。
“飛狼教儘是奸詐之徒,我怎麼知道他們怎麼想的。”
“嘿嘿嘿,你想讓我叫雲飛狼來對峙?”
“雲飛狼如今不會說話了,他已經死了,化為了煙塵。”肖龍冷冷盯著千渡,握了握拳頭。
“那還有個屁可說的,你和我的恩怨,隻能用拳頭來解決了。”千渡說著話,將手中的劍提到身前,諷刺道“你的幫手倒是很多啊,但靠彆人的幫忙來處理你我之間的事情,可算不得英雄好漢。”
“千渡,你的肚量太狹窄了,堡主怎麼當的?且不說我將你的激將言語當做狗屁,我肖龍堂堂男兒,又豈會指望彆人來報仇?今天的事,就是我和你黑域堡的事。”肖龍冷然道。
“好,那樣最好。”千渡向天勤老人使了個眼色,兩個人倏然隔開十幾丈的距離,和肖龍呈品字形分列開來,似乎想和天勤老人從兩個方向,夾攻肖龍。
“‘鳳血劍’。”天勤老人剛站到位置,雙手從袍袖中伸出,極快地做出結印,隻見無數赤紅的利劍從他的掌心飛出,閃爍著符紋,化為道道鳳凰的虛影,衝向肖龍,劍如血雨,鋪天蓋地。
見到“鳳血劍”的威勢,觀戰的安妮等人,不約而同地皺了皺眉,似乎他們都能感覺到極大的壓迫感。
“那個人的劍勢,倒是不差。”石岩同樣讚歎著道。
“你們不出手幫忙麼,那可是黑域堡的大宗師?”被救出的那個女人尾隨過來,見肖龍獨自麵對千渡和天勤老人,不由驚呼。
隻是她和她身邊的那個青年格外的震驚,而石岩、安妮他們則淡然從容。
肖龍麵對鳳血劍,同樣並不慌張,隻見雙足如鬆樹般穩穩站定,雙掌相向抱元,吼了聲“‘劈風斬月掌’。”帶著雷鳴般響聲的金色渦流忽然在雙掌間快速的形成,而後,雙掌往前推,金色渦流飛向密集的鳳血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