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綿起伏的群山環抱著有些破舊的小城,城中氤氳著霧氣,細細的雨絲就像多情的少女的玉手,撫摸著城市的每個角落。
眺望著奧斯城,一抹熟悉的溫暖的情愫蕩漾在肖龍的心頭,使人忍不住想要擁抱這座沒有人氣的城市。
“自從飛狼教興師動眾地要進攻這座城市時,城裡的人便起了離開的念頭,由於它的身後有黑域堡的支持,沒有人敢有抵擋的念頭。”肖龍歎息著道。
唐風淩站在肖龍的身旁,見後者凝視著城市的眼眸極為明亮,心道“恐怕他是想重建奧斯城吧?”接著,她又瞄向有些沉默的天勤老人,諷刺道“奧斯城的變故可是你黑域堡的功勞,是吧?”
隻見天勤老人眉毛因憤怒而抖了抖,低沉地道“黑域堡已經死了,我現在隻是個仆從。”
“這老頭兒心頭還帶著幾分怨氣啊,怪我給他吞服了那粒丹藥?”唐風淩心道,因為天勤老人和她說話的時候,帶著明顯的怒氣,但和麵對肖龍的時候,好像並沒有,“這家夥該不會把所有的憤怒轉移到我的身上了吧?”
“走吧。”
肖龍袍袖輕拂,從山頭飛馳而下,往奧斯城飛快地掠去。
這座城市,肖龍可謂非常的熟悉,即便閉著眼睛,他都能夠找到入城的路。
一會兒的工夫,他帶著唐風淩他們走到一處破敗的房屋前,隻見那裡碧草幽幽,而在碧綠的長草掩映下,被燒焦的黑色的房屋的痕跡醒目地顯露出來,和眼前的綠色形成鮮明的對比。
“這便是我曾經生活的地方。”肖龍帶著幾分淒然的情愫走入了被燒毀的房屋中,隻見半塌陷的房屋內,散落著許多瓷碗的碎片,喃喃道“我離開這裡的時候才知道,相伴我成長的,是父親靈魂的分身,而他的真身,一直被幽禁在洛神境。”
聽到“分身”二字,唐風淩和天琴老人由於震驚,微微張開了嘴。
“噌噌……”
就在唐風淩和天琴老人被肖龍悲傷的情緒所感染時,不遠處傳來急速掠空的聲響,隻聽有個刺耳的聲音先“哈哈”笑了幾聲,接著興奮地道“我說什麼來著,隻要我們守著這個地方,那‘六品魔晶’遲早會現身的,你們說是不是?”
見附近寧靜的氛圍被打破,唐風淩便皺了皺眉頭,美眸瞄向遠處,隻見幾個人滿臉興奮地飛掠過來,領頭的那人臉上帶著刀疤,身體彌漫著淡淡的寒意,而他身後還跟著三個人,均三十多歲,身體看起來有幾分彪悍。
“想活命的,就此止步。”唐風淩低低地喝道。
“哇,從哪來的騷娘們兒,長得夠有味道的。”帶著刀疤的那人瞧著唐風淩精致的麵容,口水快流出來了,那猥瑣的目光從唐風淩的臉移到白皙的脖頸,又落到那飽滿聳挺的胸脯上,一抹難以抑製的欲望像火焰般從心底暴湧而出,狂喜道“今天不但能夠拿到六品魔晶,還能夠抱得美人歸,哥兒幾個,沒讓你們白忙活吧?”
“這妞兒比六品魔晶夠有誘惑力。”有人激動地道。
“恐怕脫光了更有味道吧,我老嶽先來瞧瞧。”帶刀疤的那人身後,有人說著,搓著雙掌便衝向唐風淩,猥瑣地道“小姑娘,跟著哥兒幾個走吧,在這破爛的地方做什麼?”說著話,伸著胳膊摟向唐風淩的纖腰。
“從哪來的白癡。”唐風淩見那人撲來,伸出玉掌便拍向那人的胸膛。
“嘭……”
隻見那人就像斷了線的風箏,飄搖著落到“刀疤”的麵前,“砰”地落地,口中噴出鮮血,幾乎沒有掙紮便死去了;他的胸膛,已然完全塌陷,衣服緊緊地貼著似乎已經塌碎的肉體,猩紅的血液滲了出來,觸目驚心。
“啊,賤人,你殺死了老嶽,夠狠呐。”臉上帶著刀疤的那人瞧了眼屍體,言語中多了幾分冰冷。
“你們幾個,真的是腦殘麼?就憑你們那點微末的修為,再多的人也是白給。”天勤老人瞥了眼來人,有些無奈地道。
“死老頭,你那娘的才是腦殘,全家都腦殘,腦殘加白癡,識相的,給我滾蛋,這個賤人,今天我們要定了。”“刀疤”身邊有些胡子茬的人,冷冷地盯著天勤老人,諷刺道。
“你們這些混小子……”天勤老人無語地瞧著眼前突然而來的這些人,似乎想從腦海中搜刮出恰當的詞彙來形容他們,想了半晌兒,竟沒想出來。
“洛天仇?”肖龍轉過身來,瞧了眼臉上帶著刀疤的那人。
“沒錯,我就是洛天仇,沒想到你還記得,那天你帶走了六品魔晶,今日該還給我了吧?”洛天仇眯著眼睛瞧著肖龍。
“聽說你曾經殺了你的哥哥,為的就是侵占美貌的嫂子,不知道那事是不是真的?”肖龍充滿鄙夷地瞧著來人,然後淡然走出破敗的房屋,將手中捏著的玉環扣不著痕跡地放入儲物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