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墨白還要撒嬌耍賴，張凡塵再次開口解釋道。
“並非我不想傳給你，實在是因為那是劍道神通，以你目前的修為而言，能夠學會其中一門就已經相當吃力了，多學並沒有好處。”
看著眼前那一臉可憐相的龍女，張凡塵感到十分無奈。
隻見他輕輕一揮衣袖，幾塊刻著“誅、戮、陷、絕”四個大字的玉牌便突兀地出現在了墨白麵前。
“‘誅’字注重銳利，一往直前；‘戮’字講究殺伐，血煞漫天；‘陷’字側重變化，神妙莫測；‘絕’字強調氣勢，劍出無悔。小丫頭，從裡麵挑一個吧！”
“前輩……師叔！您覺得哪個更好一些呢？”墨白眨了眨眼睛，臉上露出甜美的笑容，並迅速改變了對張凡塵的稱呼。
“這四門劍訣其實並沒有優劣之分，關鍵在於個人內心的抉擇。比如現任掌教修煉的便是‘陷’字訣，而持劍長老主修的則是‘誅’字訣。至於其他長老，他們也都根據自身特點做出了不同的選擇。”
對於墨白的問題，張凡塵並未給出解答，而是建議她順從內心。
內心嗎？墨白美眸微凝，逐一掃過眼前的四塊玉牌。
這一次，因為有張凡塵的庇護，她並沒有再陷入那些詭異的意境之中。
墨白的目光首先就停留在了為首的"誅"字上。
畢竟，如果這裡真的是洪荒世界，那麼這四個字顯然與傳說中的誅仙劍陣有所關聯。
而誅仙劍陣又以誅仙劍為首，這把劍也是眾多小說中最為人津津樂道的仙劍之一。
然而，經過一番思索，墨白還是跳過了"誅、戮、陷"三個字，將目光落在了最後的"絕"字上，也正是她當初誤觸的那一塊玉牌。
這個"絕"字給她留下了太多的震撼，此刻她的神魂仍在激蕩不休。
一念至此，墨白伸出那如蔥般纖細的玉手，指向玉牌，堅定地說道“我就要選這個"絕"字了。”
在這一刻，她做出了自己的選擇，決定順從內心的指引。
“絕字？也好。”想到墨白之前選擇的青萍劍法，張凡塵表示肯定。
要知道，這絕字可是少有人敢於涉獵的領域。
之所以如此，歸根結底還是因為一個“勢”字。
天地之間，一念可成大勢，而這大勢之力，即便是億萬生靈也難以抵擋。
不過這龍女此前已經修習過他所創立的青萍劍法，如果她能夠領悟到那一絲細微的勢，那麼這兩者或許可以相互呼應、相得益彰，從而幫助她更快地跨過劍道神通的門檻。
但是，顯然張凡塵失算了，因為被那個名字騙了，墨白至今還以為那是創造劍法的人在吹牛。
張凡塵將撤去防護的玉牌遞了過去，注視著墨白，觀察著她感悟劍道神通。
與此同時，他也不禁陷入了沉思。回想起剛才殘葉入體的瞬間，他仿佛置身於一座無邊無際的仙宮之中。
那裡霞光漫天，仙音繚繞於耳，地麵湧現出無數金蓮，而下方更是有上萬個散發著仙氣的身影靜靜地端坐其中。
難道說，我無法證明自我，就是因為我的前世是他們中的一員嗎？
證仙第一關就是證自我，成就諸天唯一。
張凡塵生平第一次感到了迷茫，因為他已經卡在這一步長達數百年之久。
他心中不甘，不願成為一個無法再有絲毫寸進的鬼仙，為此張凡塵曾經嘗試過各種方法和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