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現在立刻把縣誌拿過來!”墨白伸手指向宋仁身邊那個長得像狗頭軍師一樣的儒袍老者,語氣堅定地下達命令。
“大人……”那名儒袍老者轉頭看向宋仁,似乎想從他那裡得到一些確認。
“快去啊!前輩要什麼你就趕緊給他送過去!”宋仁連忙催促道。
原本打算出城查探的宋仁看著那老者有些磨蹭的動作,心中不由得著急起來。
他一把推開老者,迅速衝向大堂後麵的書架翻找起來。
“你去城外查看情況,我留在這裡陪著前輩。”宋仁頭也不回地說道。
“不過是個破土地廟而已,多少年都沒人祭拜了,能出多大事?”那位被派遣前去查看的文書不滿地對著身後跟隨的幾個捕快發牢騷。
很明顯,他並不相信林東所說的話。
然而,當他們踏出城門後,遠遠便望見了那座已經被夷為平地的土地廟,以及遺留在原地被電光籠罩的巨大深坑。
一位勇敢的捕快快步跑上前去查看,但當他透過電光的縫隙,隱約看到坑內高懸的血月和滿地的白骨時,整個人立刻癱軟在地。
飛速翻閱著一本本縣誌,墨白的神識如閃電般快速瀏覽並牢牢記住每一頁的內容,但始終沒有找到任何有用的信息,不禁皺起眉頭,開口問道。
“近日可曾有百姓大量失蹤?”
“未曾有。”宋仁很是迅速地回答道,畢竟是關於人命的大事,他還是比較清楚的。
“此地是否曾出現過某位威震天下的將軍?以至於有人在此建立廟宇對其進行供奉?”
墨白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疑惑和期待,希望能夠從宋仁那裡得到一些線索。
就在這個時候,宋仁收到了手下傳來的回信,他悄悄地擦去額頭上滲出的冷汗。
這也難怪,任何人得知自己剛剛與死神擦肩而過,都不可能保持平靜吧。
麵對墨白提出的疑問,宋仁思索良久,才開口回答道。
“這臨江縣雖然是個人傑地靈,武者眾多,但要說能夠被稱為將軍的人物,那還真沒幾個,而且還都健在,更彆提什麼足以封神建廟的那種級彆的存在了。”
至於那座廢棄的土地廟,縣誌上記載它的主人不過是個秀才罷了。
隻是因為他在世時常常行善積德,深受鄉鄰們的愛戴,鄉親們才強行將他捧上神壇,並建立了廟宇供奉。
然而沒過幾年,連年蝗災,無人祭祀,這座廟宇便荒蕪了下來,成為了所謂的“淫祀”。
墨白已經把所有的縣誌都翻閱了一遍,但仍然沒有找到任何有價值的線索,當她放下手中最後一本縣誌時,不禁愣住了。
“臨江縣早已聲名遠揚,為何這縣誌卻隻有最近一百年的記載呢?”
要知道,哪怕是再普通的小縣城,也都有屬於自己的縣誌啊!
而且按照慣例,每隔二十年就要進行一次修訂整理。
可這座有著千年曆史的臨江古縣,怎麼會隻有如此短暫的記載呢?
“這?晚輩也是不知啊。”那宋仁聽見這話後也是愣了愣神,這縣誌自他上任之日起就是如此模樣,他還真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不知?你堂堂一個縣令,竟然對自己管轄之地的縣誌都不清楚,真是白白浪費了這個職位。
墨白無奈地搖了搖頭,儒袍的袖子一滑,玄光寶蓮的花瓣便出現在她的手中。
修仙者壽命漫長,或許他們會清楚百年前的事情吧!
畢竟內門也不都是天驕,突破結丹之後蹉跎百年的大有人在。
當墨白查看時,差點被驚呆了。
隻見上麵密密麻麻地顯示著上百條信息,全部都是楚星河發的。
弟子甲彆喊了,估計人家都不帶看的。
楚星河造謠那個,敢不敢實名站出來!
墨白楚星河大師侄,那個林曉峰要去長安煉丹,用什麼東西扣我積分就好,順便你幫我盯著點,彆讓他亂跑。
弟子甲什麼造謠,我說的可都是天地良心的大實話!
楚星河好嘞,師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