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輛馬車緩緩駛進一條胡同,停在了一家大門前,岑子酒從第一輛馬車中下來。
與岑子酒一起下車的還有丫鬟秋素。
“公子,這就是你買的房子?”秋素眼中充滿了好奇,大有立馬進院一探究竟的想法。
岑子酒也不言語,拿出一把鑰匙,打開大門上的銅鎖,伸手把門推開。
秋素立馬探頭向裡望去,首先映入眼簾是一個影壁,中間有一個大大的福字。
“你這小丫鬟,看的時間多得是,現在還不把行李、衣服都搬進去。”見秋素那好奇樣,岑子酒搖頭苦笑。
自己母親非讓秋素跟過來,美其名曰照顧自己的飲食起居。但岑子酒明白,這就是母親安排的小眼線,替她監視自己而已。
不過岑子酒轉念一想,有一個丫鬟跟過來,也是不錯,最起碼打掃衛生與做飯,不用自己操心,還能讓母親放心,也算是兩全其美。
還有一點很重要,這小丫鬟長的還不錯,挺養眼的。
秋素哦了一聲,伸手招呼兩個隨行的下人,三人一起從馬車中搬行李。
院中有棵海棠樹,樹下有個搖椅,岑子酒悠然地坐在上麵,指揮秋素三人把行李分彆放入那間房。
這是一座單四合院,正房兩側有兩個耳房,東、西廂房加上倒座房,院中有樹有花草,還有一個大水缸。
環顧四周,岑子酒暗自高興,這是有史以來,第一個屬於自己的房產。
仰望天空,他又暗自感歎,這個屬於自己的四合院,也不知道自己能住多久。
岑子酒有一個隻屬於自己的秘密,那就是他是穿越者,還是胎穿。
前世的他,一個類似孤兒的存在,從小父母離異,又各自成家,他變成一個多餘者,於是,他成為苦逼的打工者。
沒有屬於自己的時間,沒有屬於自己的空間,沒有屬於自己的想法,最後在無休止的加班中,閉上了雙眼。
再次睜開雙眼,變成一個剛出生的嬰兒。
相比前世,這一世,他有一個非常疼愛自己的母親,讓他感受到了什麼叫母愛,以及家的溫暖。
至於父親,就那麼回事吧。
當他知道,現在所屬時代是清末,他沒有任何改變時代的想法,他隻想好好活著。
“少爺,都收拾完了。”
秋素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也打斷了岑子酒的胡思亂想,他坐直身子,環顧四周,發現隻有秋素一人。
“他們都回去了。”秋素知道他在看什麼,便笑著告訴他。
“這樣啊,那行,以後西廂房就是你的房間,你自己先去拾掇一下吧。”岑子酒揚了揚手,“我要休息一會兒,我…”
岑子酒想到了什麼,從腰間拿出一個錢袋,扔給秋素,“一會兒你出去買點米麵肉菜。”
接過錢袋,秋素臉上洋溢著喜色,點頭說道“好的公子,奴婢一會兒就去買些回來。”
“嗯,去吧,我要閉目養神。”岑子酒一擺手,然後躺在搖椅上,閉上了雙眼。
秋素一見,吐了吐舌頭,然後轉身蹦跳著離開。
岑子酒閉目養神呢,岑棚卻在屋中畫起了圈圈,在兩個太師椅之間,來回遊蕩。
“老爺,你不能坐一會兒嗎,這樣走來走去,我眼暈。”孫惠敏揉著眉心,她是真暈。
“你…你呀!”岑棚歎了口氣,一屁股坐在太師椅上,略有責備道“夫人,你怎麼能讓酒兒搬出去住呢!
這要是讓人知曉,我這張老臉不就丟儘了嗎!”
岑棚一邊說,一邊用巴掌拍自己的胖臉。
孫惠敏嘴角勾了勾,露出一絲嘲諷的笑容,“老爺,酒兒為何搬出去,你會不明白?”
“我…”岑棚有些啞然,然後轉過頭,不敢看自己夫人,聲音也低了不少,“那能怨我嗎?我是他老子。”
“老爺,我都與你說過多少次,你彆一見酒兒,就板著臉。”孫惠敏見岑棚低著頭,繼續說道“酒兒性子雖然很執拗,但他是典型的嘴硬心軟,你就不…”
“我是他老子,這天下間哪有老子看兒子臉色的。”岑棚打斷孫惠敏的話,梗著脖子,大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