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一輛黃包車,剛好停在岑子酒家門口,而一個年輕女子,笑盈盈地看著他。
讓岑子酒發呆地就是這個女子,因為她是張憐清。
岑子酒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張憐清為何出現在這裡。
付了錢,張憐清回頭一瞧,岑子酒還站在原地,她盈盈一笑,“怎麼,很驚訝嗎?”
岑子酒機械性地點點頭。
左右看了一眼,張憐清指著腳下,“岑公子,你不會就在這裡迎接我吧?”
“那到不…”岑子酒回過神來,麵帶疑惑地看著她,“你怎麼知道我住這裡?”
“你猜。”張憐清俏皮地眨了眨眼。
岑子酒無語地翻個白眼,這個白眼,既是對張憐清翻的,也是對自己翻的,因為自己問一個無腦的問題。
張憐清為何能來到這裡,肯定是岑家人告訴的。
“怎麼,你不請我進去坐坐?”
“不方便,再說我要出門辦事。”岑子酒直接回絕。
說完他出了院門,回手關門,動作一氣嗬成,甚是順暢。
張憐清的目光閃爍兩下,便又恢複微笑模樣。
轉身,朝著張憐清揮了揮手,岑子酒邊走邊說,“回…不對,是不見。”
見岑子酒與自己擦肩而過,還留了這麼一句話,張憐清的臉蛋鼓起,柳眉聚在一起,心頭的怒氣,再次噴湧而出。
轉身盯著岑子酒的背影,張憐清雙手叉腰,一聲嬌喝“岑子酒,你就這麼對待你的未婚妻嗎?我…唔唔…”
岑子酒被她這一嗓子,嚇得寒毛是根根倒立,好家夥,這要是讓院裡聽見的話,自己可有活乾了。
於是,情急之下,岑子酒一手抓著她的肩,一手捂著她的嘴,不讓她再發聲。
張憐清瞪大雙眼,眼中帶著驚訝,而眼神中透著嬌羞。
因為兩人離得太近,近乎於是抱在一起,嗅著岑子酒獨有的氣息,讓從未近距離接觸男性的張憐清,心怦怦亂跳,也羞紅了臉。
往院門瞟了一眼,沒有異常,這讓岑子酒放下心來,轉頭見張憐清滿臉通紅,他才想起自己的行為有點失禮。
連忙鬆開手,向後退一步,岑子酒略有不好意思道“那個…那個剛才屬於突發事件,在下不是有意的,那…在下告辭了。”
話音一落,岑子酒轉身就要走。
腿剛抬起來,還沒落地呢,背後又響起張憐清的聲音,“聽說泰峰照相館那裡又出新電影,你陪我看看吧。”
電影?岑子酒稍作愣神,才想起,這個時候,確實有電影的存在,不過此時的國產電影,倒不如是戲曲片更加合適。
兩年前,岑子酒帶著好奇,欣賞了大清第一部電影——《定軍山》。
看過之後,他有點索言無味,因為這與去戲樓看戲差不多。
見岑子酒停下腳步,張憐清來到他身邊,“走吧,我請你看。”
“不是,我可沒同意,我還有事,你自己去吧。”岑子酒再次回絕,自己真的有事情要辦。
見岑子酒又要走,張憐清跨步橫在他麵前,輕咬朱唇,眼中有些濕潤,神色幽怨地望著他,像是一個被夫君遺棄了的深閨少婦。
見此景,岑子酒有點頭皮發麻,“張姑娘,你到底要乾嘛?”
“陪我看電影。”張憐清輕啟朱唇,聲音輕柔又幽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