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們來勢洶洶,岑子酒把三女護在身後,麵色平靜地注視著他們。
胡子男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拿著兩把柴刀,站在岑子酒麵前,仰頭直視著他。
見岑子酒毫無懼色,胡子男揚起一把柴刀,“小子,你很囂張啊,看見大爺的柴刀,你就不怕嗎?”
“柴刀隻是一個死物,有何好怕的。”
聽著岑子酒那略顯慵懶的聲音,胡子男有些憤怒,舉起兩把柴刀,在岑子酒麵前晃了晃,“那拿著兩把鋒利柴刀的本大爺,你就不害怕嗎?”
“一個廢物,拿著兩把死物,何懼之有啊。”岑子酒嗤鼻一笑,柴刀的刀身都已泛黃,還鋒利?這得什麼腦子,才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你…你敢罵我!”胡子男喘著粗氣,見岑子酒那副欠揍樣,他回頭說道“你們三個,給我揍他,誰揍的狠,我獎賞兩個月工錢。”
三個壯實漢子聞言,都眼冒金光,紛紛舉起手中的武器,準備向岑子酒殺來。
可惜,還沒等他們抬腿呢,胡子男也沒轉回頭呢,他的脖子便被岑子酒抓住。
在胡子男驚訝之際,他的腹部挨了一記拳頭,疼的哎呦的同時,手中的柴刀也掉落在地。
岑子酒單手把胡子男舉起來,手微微用力,胡子男立馬翻了白眼。
三個壯實男子有點懵,現在的場景有點超出他們的預料,所以,三人是你看我、我看你,誰也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吱嘎一聲,門被打開,那個樸實年輕人笑著走出,“我娘讓…哥?”
看見岑子酒手中的胡子男之後,樸實年輕人趕緊跑到岑子酒身前,拽著他的手臂喊道“你把手鬆開!放我哥下來!”
“他是你哥?”岑子酒看了看兩人的麵相,這也不像啊。
“他是我哥,你快鬆開他!”樸實年輕人用力拽著岑子酒手臂,想把胡子男救下來。
可惜,他那點力量,如泥牛入海,一點用也沒有。
“子酒。”
聽見艾書凝的聲音,岑子酒才把手鬆開,樸實年輕人一見,趕緊上前扶住胡子男,防止他摔倒。
一頓拍打前胸後背,胡子男才緩了過來。
“哥,你感覺怎麼樣?”見胡子男蘇醒過來,樸實年輕人趕緊問道。
胡子男愣了有三秒鐘,才想起自己經曆了什麼,他抬頭看向岑子酒,見對方眼中的不屑,讓胡子不由得打了個寒顫,同時,他心中的怨恨又加深不少。
雖不是大富大貴之家,但也是錦衣玉食,做為家中長子,自己何時受過這樣的屈辱。
見胡子男不吱聲,樸實年輕人抓著他肩膀搖晃道“哥,你彆嚇我啊,你…”
“哎呀,死不了,彆在晃了。”胡子男不耐煩地推開他,沒好氣說道。
“哦,哥,你沒事就好。”樸實年輕人也沒在意,而是瞄了岑子酒一眼,又問向胡子男,“哥,你怎麼和媽的貴客們起了衝突啊?”
“貴客?誰啊?他們?”胡子男一連三問。
樸實年輕人點點頭。
“他們誰啊?”
“四九城來的。”
“啊,四九…”胡子男猛地抬起頭,目光在岑子酒四人身上掃來掃去,最後把目光停留在艾書凝身上。
岑子酒眉頭一皺,挪了一步,擋住胡子男的目光,同時問樸實年輕人,“這位小哥兒,家母同意見我等了嗎?”
樸實年輕人抬起頭來,不滿意瞪了他一眼,“你為何要打我哥?”
還沒等岑子酒解釋,胡子男笑嘻嘻說道“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一家。
誤會,你都是誤會。”拍了拍樸實年輕人的肩膀,“老弟,你趕緊帶四九城來的客人們,去見咱媽。
我去買點菜,中午呢,讓你嫂子炒幾個菜,好好招待貴客。”
“哥,你…”
“哎呀,趕緊地,彆怠慢了貴客。”胡子男一把拽起樸實年輕人,然後朝岑子酒一抱拳,“這位公子,之前是在下的不對,多有冒犯,還請見諒。”
胡子男這變化,彆說樸實年輕人有點發懵,就三女那是懵上加懵。
之前提刀相向,現在帶笑賠罪,這變化確實有點快。
“哎,不知者不怪嘛,過去了,都過去了。”岑子酒甚是大方,朝著胡子男揮了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