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來到奶娘家門外,岑子酒上前敲門,很快,院門被打開,武誌強看見兩人之後,冷哼一聲,話也不說,掉頭就走。
艾書凝一愣,不明白之前還笑臉相迎的武老二,為何會這般模樣。轉頭卻見岑子酒一臉笑嗬嗬,艾書凝眨了眨眼,不明白他笑什麼。
見艾書凝那疑惑的表情,岑子酒也不說話,直接拽著她走進院中,並回手關門。
見艾書凝要進屋,坐在院中的武誌強提醒道“先彆進,我母親還沒醒。”
艾書凝哦了一聲,便把要開門的手收回來。
掃了一圈,岑子酒發現院中就一個凳子,還坐在武誌強的屁股下。
“武誌強,你就讓我們在院中站著?還不進屋拿兩個凳子出來。”岑子酒提醒道。
武誌強抬頭瞥了他一眼,一句話也不說,又把頭低下。
岑子酒見此,眉毛挑了挑,過去直接把武誌強拽起來,在他驚訝之下,一把將其推到一旁,拿起凳子,放到艾書凝身前,“書凝,坐。”
艾書凝無語地看了看岑子酒,又有些不好意思地看著武誌強。
岑子酒見此,手放在艾書凝肩上,把她按在凳子上,“讓你坐,你就坐,客氣什麼啊。”
武誌強此時也反應過來,憤怒地指著岑子酒說道“你這個人,怎麼這麼野蠻?真是有辱斯文!”
“有辱斯文?”岑子酒轉回頭,唇邊含著嘲諷的笑容,“我問你,我們不遠千裡,來你家看望你母親,我們算不算客人?”
“呃…算。”武誌強想否認,但他又不能昧著良心,所以,隻能認同。
“那好,我們是客,你是主。
上午的時候,我們就已到你家,你是怎麼迎客的?
即便你家再有事,茶水沒有,一碗白水總有吧,一個坐凳總有吧。
可你呢,怎麼做的?讓我們乾站了一上午,讓我們滴水未進。
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這!就是你的禮數?”
“我…”
“我什麼我,還有辱斯文?我呸!就你這德行,你有文嗎?我即便想辱,也辱不到啊!”岑子酒一甩袖子,負手而立。
見武誌強臉色越來越紅,艾書凝輕輕拽了岑子酒的袖子,並朝他搖搖頭。
岑子酒報以你放心的微笑。
而此時的武誌強,被岑子酒羞辱的麵紅耳赤,他強忍著大喝的衝動,指著岑子酒說道“你先動手打我兄長,現在又如此羞辱於我,我…我…”
武誌強我了半天,也沒我明白。
岑子酒搖搖頭,這又是一個讀死書的人,大清的牢籠誌士,讓它自取滅亡啊。
見岑子酒又搖頭,武誌強怒吼道“你信不信我把你送官,告你個欺壓良民之罪。”
岑子酒愣了三秒鐘,然後哈哈大笑。
“你笑什麼,告訴你,我可是秀才,那可是宰相的根苗!
你得罪我,那就是得罪未來的宰輔大人。”武誌強雙手叉腰,昂首挺胸。
“哈哈…啊哈…咳咳…”岑子酒都笑嗆著了。
見岑子酒笑的如此放肆,艾書凝一邊拍後背,一邊說道“子酒,差不多得了。”
“咳咳…好,我再說兩句。”見艾書凝點頭,岑子酒抹去眼角笑出的淚水,看著武誌強說道“秀才是宰相的根苗這種說法,就如同小樹苗是參天大樹一樣,那都是騙傻子的。
一萬棵小樹苗,也隻有一棵能變成參天大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