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期間,武誌強為鳳兒夾菜,鳳兒隻是淡然道謝,而武誌強夾的菜,她則放在碟中,直到鳳兒離開,它依然安靜待在碟中。
對於武誌強喜歡一個戲子,武誌弘打心裡就不認同,所以,他時不時地就友好地提醒自己弟弟,讓他把心思放在正事上。
而岑子酒覺得戲也看得差不多,是時候讓其結束。因為他發現,這兩日老太太的臉色,越來越差,咳嗽越來越頻。
不過,岑子酒沒有像武誌弘那樣的嘴遁,因為從古至今的嘴遁,那都是有前提的,前提沒有,嘴遁就如同放屁一樣,誰也不會當回事。
畢竟,誰會在意一個屁的問題呢。
夜間,武家小院一片漆黑,隻有那天上的月光,為小院帶來一絲光亮。
小院之中,岑子酒坐在椅子上,而旁邊還坐著武誌強。
“岑…”
“噓!小點聲。”
武誌強聞言,把聲音壓到最低,“岑公子,都這麼晚了,你為何非得拽著我坐在這裡啊?
我都有點困了,你讓我回去睡覺吧。”
“就知道困,一會兒你保準精神。”岑子酒閉著雙眼,豎起耳朵,他要聆聽世界。
“可我…”
“閉嘴!今天晚上,讓你真正認識一下,鳳兒姑娘是何許人也。”
原本要打哈欠的武誌強,聽到鳳兒姑娘幾字,瞬間來了精神,他昂首挺胸,“岑公子,你這是什麼意思?
鳳兒姑娘,咱們不都認識嘛,怎麼…”
“從現在開始,你一句也不許說,不然我把你嘴堵上。”岑子酒睜開雙眼,狠狠瞪了他一眼。
好家夥,平時沒有幾句話,一提鳳兒姑娘,就打開了話匣子,沒完沒了是吧。
見岑子酒生氣,武誌強立馬用手捂住嘴,搖頭表示自己不再言語。
見武誌強如此識趣,岑子酒滿意地點點頭,便又閉上雙眼。
武誌強見此,雖然心急,也隻得乾瞪眼,眼巴巴地望著小院。
約一炷香的時間後,岑子酒聽見隔壁響起開門聲,很輕微、很小心的開門聲,仿佛怕彆人聽見一樣。
岑子酒睜開雙眼,嘴角上揚,如他所料啊,鳳兒夜間必有行動。
整個白天,這個鳳兒就一副患得患失的表情,她雖然掩飾的很好,但知道她底細的岑子酒,還是從她眼神中發現。
畢竟,她們的計劃出現意外,她能忍住一天如常,也算不錯,不愧唱戲出身,表演功夫已達爐火純青。
那輕到忽略的腳步聲,很快便走到了院門口,翻牆跳躍的風聲,岑子酒是聽的清楚。
知道鳳兒離開武家,岑子酒俯身在武誌強耳邊低語,“武老二,我帶你出去,讓你看看,鳳兒的真實身份。”
見武誌強要張嘴,武誌強手搭在他肩上,“事先聲明一下,一會兒你不管見到什麼,都不許出聲。
如果你控製不住,那你簡單,我把你下巴卸掉,再找個抹布塞進你嘴裡,保準你一聲也發不出來。”
武誌強聞言,身子不由得一哆嗦,因為岑子酒說卸掉他下巴這句,生冷的很,這讓他不由想到,戲樓之內的岑子酒,視生命如糞土,冷漠且無情。
“不…不用,我保證不出一聲。”武誌強依舊壓低聲音,不敢放開音量。
“那就好,武老二,本公子保證,今夜所見之後,你的想法會發生改變。”岑子酒說完,抓住武誌強的腰帶,腳尖點地,躍到院牆之上。
再次縱躍,便跳到前邊房頂之上。
武誌強捂著嘴,覺得自己如同一個小雞崽子,被岑子酒拎在手中,在房上竄來竄去。
除了心臟跳的有點快,武誌強終於知道那日是如何離開戲樓,還不被人發現。
原來這個岑公子,武藝如此之高,在屋頂行走,那是如履平地啊。
這讓武誌強有種錯覺,讀書真的有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