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麵麵相覷,十七年的書??這麼年輕就讀了這麼多年的書,簡直就是太可怕了!
她看著眾人,繼續說道:“你們覺得治好了病,覺得我很厲害,所以稱我為神醫;可是法醫他們的工作就是讓死者開口說話,在僅有的屍體裡找到蛛絲馬跡,替死者伸冤,難道這不厲害嗎?!”
“在我們村,法醫和大夫同樣受人尊敬,而且相比於大夫,法醫要時常行走在犯罪現場,稍有不慎,他們甚至會被凶手給盯上,時常受著生命威脅,所以你們覺得法醫亦或是仵作的的工作簡單嗎?下賤嗎?”
“我本以為,工作是不分貴賤,我們同樣都是為了國家的穩定發展而努力著,所以你們憑什麼嘲笑一個對國家有貢獻的人?而且在這裡,女子生存本就不易,秦月臻憑著自己的努力成為了大理寺的仵作,難道不是已經比現場的大多數人要厲害很多了嗎?”
字字句句,振聾發聵。
剛才嘲笑了秦月臻的人此時已經羞愧得抬不起頭了。
龍椅之上,皇上歎了口氣,亦是感慨,又是羞愧,然後竟帶頭鼓起了掌。
緊接著,大殿上就爆發出了一陣劇烈的掌聲,經久不息。
太子慕孤月站起來發言,“我黎國多為男子為官,而秦大人身為女子不僅破獲了國內多起大案,甚至還偵破朝臣梁元洲的案件,所以剛才那些發笑的人,孤真是替你們羞愧!”
因為皇上和太子的相繼出聲,讓剛才嘲笑秦月臻的人紛紛道歉。
“秦大人對不起,在下不應該嘲笑你。”
“對不起,你真的很厲害,仵作也很厲害!”
“在下真是羞愧萬分,竟然嘲笑一位如此努力的女子,實屬不該啊!”
秦月臻感動得幾近落淚。
在這個時代,身為仵作的她遭受了多少人的白眼,多少人的嫌棄,所以現在能得到大家的理解,她怎麼能不感動呢?
她抹了抹眼淚,哽咽道:“沒......沒事......”
因為大家的態度轉變,讓莫日朗幾人不再敢拿秦月真的身份說事,而且為了轉移視線,他們又將話題扯回了那個病人身上。
莫日朗神色倨傲道:“你們說了這麼多,無非就是想拖延時間罷了,張神醫你若是治不了他的話,你大可認輸!”
“好,我認輸,我治不了。”
“你——”
對方的乾脆倒是把莫日朗給整不會了,他試探道:“也就是說,張神醫確實不會治這個病?”
“對,不會就是不會,你若是會的話,那就讓治治看,給我開開眼!”
張京墨倒不信了,他還真的能夠讓人起死回生?
莫日朗撫著胡須,笑而不語,而是轉頭看了阿木古。
得到對方的點頭之後,他才大言不慚道:“那在下就獻醜了!”
隨後就見他走到那個發狂的喪屍身邊,然後給強行給他喂下了一些不知名的藥水,之後那個發狂的喪屍竟然就逐漸冷靜了下來。
那喪屍雖然冷靜了,可是眼睛依舊一眨不眨,嘴裡也依舊發出嘟囔的聲音。
他道:“張神醫你看,在下不已經把他給治好了?”
張京墨隻覺得他在搞笑,“治好??你這就叫治好了??”
見對方不服,莫日朗吩咐那四個漠北侍衛把那喪屍給放了。
這一舉動讓張京墨和秦月臻兩人神色大變,驚恐地跑開。
可是事情沒有如她所想,那被放開的喪屍竟然直愣愣地站了起來,雖然身子佝僂著,可是卻不在死剛才發福發狂的模樣。
這下眾人開始分成了兩派,一派質疑張京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