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咫問出了霍三妹的身份,趁著劇情的間隙想推一推進度條。
節目組不知道後麵還有多少東西,但是結局是非常篤定的——
劇本最後一句,截止到他們逃出城。
出城意味著這一期的結束,節目組總不可能在後麵為了撐時長加裝一條多餘的尾巴。
“你是霍老三?”尋霜圍著穿旗袍的女裝霍深轉了一圈,不等霍三妹回複就馬不停蹄地對霍深說
“霍深,你要不要試試女裝?我感覺你應該穿起來也挺好看。”
霍深“”你禮貌嗎?
霍三妹不好意思的笑笑,她是npc,理論上嘉賓針對劇情做出的選擇,她是不能乾涉的。但是楹花的劇情她希望起碼有一個不傷害楹花的結果。
“霍小姐,出城的密道你現在可以說了嗎?”蘇默林直接問。
霍三妹猶豫了下,小聲問“你們打算怎麼處理這件事?”
所有人不約而同看向耐冬。
耐冬等啊等,沒有等來耳麥裡導演組的翻譯,他隻好疑惑地望向霍三妹。
這段範圍內原本並沒有霍三妹的台詞,所以節目組原本也無法翻譯。不過好在他們新認識了一個唇語大師,對於偶爾戲癮上來的演員很管用。博士還沒和節目組談合作呢,就被導演拉過來先做試用期。對於這種突然從民間大神到官方禦用的跳躍,剛上任一晚的博士還有些恍惚。
應付突發事件的博士專門翻譯某些超出劇本範圍的台詞,比如昨晚楹花和李老爺的部分對話就是由他進行翻譯。雖然熬夜很累,但是節目組打錢太乾脆,他想拒絕都不忍心。
“翻不了,這句她的口型做的太小了。”博士對節目組說。而且頭發擋住了部分嘴型,無法分辨太清楚。
“耐冬,你剛剛聽見了嗎?”耐冬都不明白,更彆指望其他人了。
霍三妹的耳麥裡有工作人員提醒她“霍三妹,加台詞需要確保攝像頭能看見你的嘴型,不要太收著。”
“再說一遍。”
霍三妹隻好重述一遍,這回耐冬聽到了結果。
“怎麼處理”幾個人麵麵相覷,作為成年人他們或許每個人心裡都有自己的解法,但是又可能並不適宜於這個不屬於他們的家。
千金說“離婚,揍那個混蛋一頓,然後帶著孩子遠走高飛。”
祁瑾點點頭,讚同了千金的說法“賭債不屬於夫妻共同債務,就算離婚也不用擔心負債。”
蘇默林說“以他們現在的狀況,走不了多遠。”蘇默林並不認為這個家裡還有能支持一個女人帶兩個孩子遠走高飛,重新生活的資金。
白茉也擔心這一點,萬一一個弄不好,露宿街頭了怎麼辦,那多危險“要不還是去那家問問?你們剛剛從那邊回來,怎麼樣?”
霍深轉著手裡的杯子,聲音有些發悶“是個好人。”
“那要不我們去找找楹花,她要是願意,我們一起去找找那個什麼老爺,說不定他會願意幫忙呢?”尋霜眨著樂觀的大眼睛,興奮地說。
“萬一不同意怎麼辦?”千金直接說“彆人又沒有義務幫忙,總不能把死活寄托在彆人大發慈悲身上吧。”
武星黎雖不能說話,但萬分讚同千金這句話,在旁邊點頭以表達自己的觀點。
宋咫始終沉默,除了必須達成的目的,從始至終把自己當作隱形人。好在節目組沒有像上次對待白茉一樣,一直有針對個人的強製性任務。他不是沒有想法,但他的解決方法並不適合出現在鏡頭前。
宋咫一直是一個激進的人,耗時太久或者過於被動的路他走不下去。有的時候,宋咫自己都會察覺自己有些做過頭,但沒辦法——
這些年他越過頭,就越出頭,越出頭就沒人再敢叫他像以前一樣低頭。這樣的循環不停出現,他早形成了路徑依賴。
就像今天,問題的根源很明顯,就是他們家這個賭鬼老爸。
離婚說的簡單,但那個賭鬼現在就想靠著他們娘仨生活,怎麼可能同意,離婚不是單方麵宣布就生效的。
遠走高飛,兩個小孩太小,對這個性格軟弱的母親難度太高,容易餓死。
李家不是不能用,多半那個賭鬼還會主動用。說不定什麼時候就屁顛屁顛把小孩又送回去了,借此再敲一筆錢。
就算李家真的答應幫忙,這個賭鬼也是個無底洞。
想要徹底解決麻煩如果繞不過去,那要麼背道而馳,要麼就把他徹底摧毀,踩著他的屍體往前。
但這個方法,他是不會說的。說了,他們也不會用,還會給自己惹一身騷。
“我們先去李家試一試,不試怎麼知道不可行。”白茉說
“你們不是說李老爺還挺喜歡楹花的嗎?”
“楹花?”耐冬突然喊道,他們看向女嘉賓的臥室門口,楹花正笑盈盈地站在那,像風吹雨打過後,在枝頭水嫩欲滴的水蜜桃。
“太好了。”尋霜為楹花的狀態感到開心,她還挺怕劇情裡活潑靈動的小姑娘一蹶不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