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一片詭異的寂靜。
警察很快衝上門“都彆動!”
房間裡三個男人,在警察的威嚇聲中紛紛安靜。
“誰報的警?”為首的警察問離門最近的蘇默林。
“我。”白茉悄無聲息從衛生間走出,朝警察同誌點頭。
“你舉報的人是誰?”警察看著房間裡三個大男人,雖然另外兩個穿著很齊整,但僅和qz隔一條街的警察偶有聽聞這裡的亂象。
這裡亂得很。
精致的衣著掩蓋了大部分人禽獸的本質。
“是他。”白茉直指王世清。
王世清隻恨自己先前顧著看戲,沒把這個多管閒事的小螞蟻踩死,他當時就應該推波助瀾,讓這個女人早早身敗名裂。
省的現在還在到處跳腳。
警察確認了情況後,立即將王世清扭送警局,在場的目擊者也被帶走詢問。
至於躺在床上的受害者甄雯,卡著醫生即將趕到之前蘇醒過來,捂著頭一臉迷茫“這是哪兒?你們怎麼都在這?”
白茉言簡意賅的把事情經過複述了一遍,甄雯臉色煞白的看著亂糟糟的房間,然後低頭檢查自己的衣服。雖說還在身上,但是明顯的不齊整讓她渾身發抖。甄雯起身後,頭上的一陣鈍痛讓她踉蹌了兩步。
“小心!”白茉忙伸出手去扶。
在她的手抓住甄雯手臂的同時,甄雯猛力掙脫,張牙舞爪地撲向房中最淩亂的那個人
“王世清?!”
“王八蛋!!!”甄雯像隻貓奮力把爪子呼到王世清臉上,她的手險險劃過王世清灰黑的眼瞼下,在他臉上留下四道血紅的溝壑。
左手四道,右手四道。
女明星保養得當的指甲此刻發揮了武器的作用,王世清臉上的血珠和甄雯蒼白臉頰上的眼淚一樣,在臉上留下一條或紅或白的痕跡。
王世清被她抓懵了,下意識反手就是一個巴掌扇過去。
甄雯閃躲不及,那巴掌結結實實扇到了她的太陽穴。
腦袋接連承受兩次暴擊,甄雯感覺顱內發生了一次小型海嘯。
恍惚間甄雯看見天花板上的圓形凹槽一點點顯露完整,她幾乎看到正上方暖黃的燈帶。她感覺自己的後腦勺像連接了一個鉛球,快把她的腦子給生拽出脆薄的顱骨。
眼前被燈光閃的一陣陣發黑。
白茉和警察趕緊一前一後奔過來,白茉接住傾倒的甄雯,警察三下五除二把王世清的雙手反剪“彆動!”
甄雯虛弱地躺在白茉懷裡,揪著自己的衣服無聲哭泣,眼淚像夏日午後的暴雨,來得又急又猛。
王世清的眼神極其怨毒,像毒蛇一樣鎖住裝柔弱裝受害者的甄雯。
“甄雯姐!”白茉緊張叫道。
蘇默林上前來查看情況,和警察商量“先讓這位小姐送她去醫院嗎?”
“我們可以去做筆錄。”蘇默林的意思是讓白茉帶著甄雯去醫院,房間裡的男人則去警局做筆錄。警察同意了這個說法,讓他們的同事一個跟隨同行,其餘人浩浩蕩蕩撤走了。
為了防止明天出現qz的掌權人和大股東共同犯罪被警局請去喝茶的新聞,秦震和警方商量開蘇默林的車跟在他們後麵,就不搭警方的順風車了。他把自己的手機交給警察保管,說證據在手機裡,以顯示自己絕對沒有時間篡改。
白茉跟著救護車去到醫院,醫生檢查後說她腦後有受撞擊的痕跡,目前有點輕微腦震蕩。
這可能是暴力強迫的痕跡。
警方認真的記下醫生的檢測結果。
“我想問,他如果做實強奸未遂罪,能判幾年?”甄雯問。
旁邊的小警察有些靦腆的說“如果證據鏈充足三年以上。”
“辛苦了,我稍微休息一下就去警局做筆錄。”
聽到甄雯的話,小警察退出了房間。
白茉安靜的待在甄雯旁邊,一直默默聽著。
直到警察離開,她才開口問
“雯姐,你沒事吧?”
“沒事。”甄雯摸著自己腦袋背後的腫包
“王世清那個渾不吝,拽著我的頭往床上撞,要不是我裝暈的演技過關,估計還真要被他敲暈過去。”
“是挺嚇人。”當時白茉和蘇默林在外麵盯著房間裡的情況,看見王世清這麼粗暴的時候,白茉結結實實被嚇了一跳。
“你的手機沒交出去?”甄雯問。
白茉搖搖頭,從隨身小包裡拿出自己的手機。
在離開甄雯房間時,為了確保對時機的掌控,白茉把自己的手機藏在了床旁邊的小架子上,那裡有一個小木籃用來放一些雜物,剛好小木籃的某一側有個圓孔,白茉就把手機藏在了裡麵,再把攝像頭對準了床邊,用秦震的手機去監控房間裡。
不過這個視頻沒那麼好解釋。
甄雯自己取了視頻來看,一邊看一邊說“其實你們應該再晚一點,他連衣服都沒有解決徹底再晚一點可以更有利。然後到時候我假裝清醒掙紮兩下,說不定他還會扇我兩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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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才能一勞永逸。”
她身上被強迫的痕跡越重,對王世清越不利。
甄雯對這隻位高權重的蒼蠅實在不厭其煩。
當初她進qz,王世清就明裡暗裡暗示過她兩次,都被糊弄過去。
那時候甄雯還沒有接受過造型師精心的打磨,在一眾俊男靚女裡不會過分顯眼,王世清沒有太在意她。
直到這兩年,甄雯懷疑自己是徹底在王世清那掛了號。
她感覺自己像一盤紅燒肉。他是西餐吃完吃中餐,滿漢全席和路邊攤兼收並蓄,三餐吃不夠,非要把她當夜宵撐進肚子裡。
胃是既不怕臟,也不怕撐。
從王世清喪心病狂的試圖給她下套開始,甄雯就真的很想一巴掌把他扇到十萬八千裡外。
現在好不容易得了這個機會,她隻想把他的頭捶進地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