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版,直到道具組長在導演的死亡凝視中差點心虛咳嗽致死都還沒有亮相。
經霍深猜測,女嘉賓的男裝要塞下一幅巨型畫像稍微有點難度。
如果節目組不止整了一波活,那最有可能出現在祁瑾和舟行的衣櫃裡。
蘇默林的衣服似乎沒幾件長的。
於是,霍深一間一間去敲他們的房門。
舟行開門的速度依舊很令人舒心“霍深?你的衣服?”
舟行目瞪口呆,或許是霍深的衣服太辣眼睛,他沒敢盯著那身衣服看很久“你要穿這個出門?”
“你穿衣服了沒?”門縫裡露出的那截膀子光溜溜,霍深一手按著門把,一邊問。
“穿,穿了。”舟行小聲說。
“嗯。”霍深回頭看,他和舟行的攝像師正在兢兢業業的用鏡頭對準舟行的房門,他回頭就能看見鏡頭裡自己的模樣。霍深眼珠一轉,突然喊
“天呐,蘇哥你這身哥特真病嬌。”
兩位攝影師下意識把鏡頭順著霍深的視線後轉一百八十度,鏡頭裡蘇默林的隨身攝像一臉懵的站在關閉的房門前和他們麵麵相覷。
因為蘇默林在樓下看起來情緒不好,攝像老師壓根沒敢敲他的房門。
從蘇默林鎖門開始,這堵門和旁邊的牆沒有任何區彆。
舟行的攝像師“”
跟隨霍深的攝像對霍深多有了解,趕緊回過頭去尋找霍深。果不其然,霍深留給他的隻有火速擠進門的背影。
“哢嚓。”門被反鎖上。
“”
他又被甩掉了。
剩下兩位攝像在房間外相顧無言。
悄無聲息衝進門的霍深總算看見了舟行身上無袖高領款的粗壯白禮服。
白色作為經典色找不出差錯,但舟行常年在自己院子裡頂著大太陽練功,這一身白上身襯得他更黑。
這身禮服上半身很簡單,就是一層單薄的布。
“衣服都一樣的擠。”霍深指著舟行胸前被勒出的肌肉線條無奈地說。
“不過這件你剛好能擠進去。”霍深摸了摸下巴,“我給你看個有意思的。”
舟行目送他跑到落地窗旁,把厚重的窗簾一扇接一扇的合上,房間裡越來越暗。直到霍深沐浴的最後一絲陽光也被拒之窗外。他突然發現,霍深亮了。
像個燈泡一樣亮了。
那個奇怪的顏色,就像在燈泡外麵套了一隻粉色的襪子。
“這是什麼?”
舟行忍不住在黑暗裡問。
沒有看見舟行和他一起發光發亮,霍深稍微有點失望。他把衣服上導演的“美人圖”展示給他看“驚喜。”
這個驚喜對舟行有點超綱,他訝異的瞪大了眼。
沒聽見舟行的狂笑霍深有些失望,舟行在拍戲的時候就是這樣,不管周圍怎麼耍寶,他最大的反應都隻是陪笑。
霍深走到舟行的衣櫃前定睛一看,繁複的布料裡有一件衣服默默散發著耀眼的綠光,和尋霜剛出場的頭發一樣綠。
霍深眉尾挑高,直接把那身綠熒熒的衣服拉出“我敢保證這身你絕對能穿。”
舟行“?”
霍深把衣服放到床上仔細觀摩,上麵刻畫的是另一位重要人物——泉導的童裝圖。
大概是來自嘉賓縮水型衣服的靈感,這幅畫上泉導的衣服幾乎是略微放大版的童裝,頭頂一塊布,領口夾了一張口水巾,懷裡抱著一隻眼神滑稽的紅錦鯉。
眉心一點胭脂紅,兩頰有著年畫娃娃同款坨紅。
比起艾導令人過目難忘的“嬌俏”,泉導這張圖有種詭異的吉祥感。
舟行“”
他一期沒來,導演組變得越來越彆出心裁了。
霍深再次被泉導這張圖逗笑,彆的還在其次,這件衣服的夜光綠實在太紮眼,搭配上偶爾點上的紅光
眾所周知,紅配綠擅長創造奇跡。
等窗簾再次拉開時,這件萬綠叢中一抹紅的裙子土得更加明顯了。
大紅大綠的色塊交織在一起,衣服上還有不少零碎的斑點,這都是為了能湊成一幅完美的夜光畫。
“這個你還沒試吧?”
“沒有。”因為配色實在太突出,舟行試遍衣櫃都還沒勇氣去碰它。
霍深拿著裙子強烈推薦“相信哥,今晚咱就穿它出去。”
“啊?”
“怕什麼,哥和兩位大導演陪著你。”他們在節目組被整不稀奇,但難得遇上光明正大整導演的機會。
霍深才不會放過,不僅如此,他還要攛掇彆人也不能放過。
“相信我!”
“這樣,不太好吧?”舟行不想做的太過分。
“你仔細看看那一櫃子精心準備的衣服,回想第一眼看見它們的時候你是什麼心情,這都是他們對咱們的好心啊。”霍深說。
【耗心】
舟行“”
霍深讓舟行自己決定,然後去找另一個超大號豪華婚紗的擁有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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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瑾的門比舟行的門難敲。霍深在門口敲滿三分鐘才敲開。
“”霍深成功獲得了每個房間的矚目,祁瑾剛才花三分鐘好不容易脫了難搞的衣服,換上能見人的來開門。
沒成想原本和他一樣抵觸的霍深,此刻已經躺平任錘。
甚至還在招搖過市。
雖然祁瑾沒問出口,但霍深從他的眼神讀出了對自己精神狀態的質疑。
“方便我進屋分享嗎?”霍深咧嘴笑道。
祁瑾“”
“好吧好吧,我給你提個醒——”霍深扯著自己身上過分富餘的布料說“你把窗簾全拉上,看看你的衣服,說不定你會願意穿它的。”
“我決定今晚一定要穿這件出門。”他堅定地說。
祁瑾懷著滿腔疑惑鎖上門,床上此時已經篩選出來了他唯二能穿的婚紗。
衣櫃裡僅有四件婚紗,這四件已經足夠把衣櫃撐滿。如果不是婚紗實在難以試穿,他估計早就能試出來是否合適。
“黑燈嗎”祁瑾按照霍深的提示完成動作後,發現有一件衣服在黑暗的房間裡散發出月亮般朦朧的白光,配上婚紗飄逸的紗綢,頗為聖潔。
祁瑾這衣服可以賣個好價錢。
祁瑾本來還擔心婚紗的布料算不上很好,可能無法換來他們預期的價值。但現在有一件特殊的,說不定能有意外收獲。
懷著這樣的心情,祁瑾一邊衡量價格,一邊走向床邊的“月亮”。
但當他徹底來到這件衣服的麵前時,他徹底失望了。
“誰?”
婚紗上是一張有些雌雄莫辨的臉,從妝造來側麵印證,毫無疑問是個女人。但是當祁瑾將目光彙聚到最重要的臉上時,他總有種男扮女裝的彆扭感。
憑借自己對圈內人士的記憶,祁瑾愣是沒認出來這是誰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