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花在空中綻放了十五分鐘,最重要的一輪煙花秀便落下了帷幕。據說接下來的五個整點各還有一場,但武星黎等人都沒興致再看,身後的人群慢慢散去了大半,霍深提議“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三百天當夜貓子,今天早睡就沒意思了。我們去逛個街?我的錢包可是領回來了。”他舉起新手機示意。
這艘遊輪的房間設置非常懷古,從它的房間采用複古銅鑰匙而不是房卡就能看出。在很多陳設上,某些場景多以複古風做基調。但是它的結賬方式據霍深了解卻比其他遊輪要更多元。霍深之前為了應付人設,稍微了解過這些死貴死貴的活動。一般遊輪上通用的是現金支付,或者使用船卡綁定信用卡。但這艘遊輪除去這幾項外,還額外添加了一項移動支付。
導演給他們完了吃穿住行,霍深不需要擔心。至於額外的消費,他用手機就能搞定。
今天正是大玩特玩的時候。
白茉聽到他的話,趕緊低頭默默搗鼓。她一直忙著吃瓜看網上風向,到現在還沒把自己的社交圈拿回來。
“哎,不急。找不回來用我的刷也行。”
霍深異常大方的拍著胸脯保證“這點錢還是有的。”
武星黎一邊劃手機一邊說“還要記賬,麻煩。”
“我可以記,”舟行低聲說,而後又補了一句“我不用買什麼東西。”
“他兩身衣服輪流穿三個月,確實沒什麼購物需求。”作為和舟行在同一個劇組待了五六個月的對手戲演員,霍深對舟行的低消費欲望有深刻了解。
他就沒見過第二個比舟行還自力更生的人,他的東西甚至大多不是靠自己賺的錢進行商品交易,是自己手工做的。
自力更生回原始社會了。
“啊?”白茉吃驚的看著舟行身上的衣服,一身的純色係,衣服看上去很新,好像收拾的也還行。
霍深拿大拇指反手指著他,笑說“你要看他私底下,他自己拿毛線打衣服。”
天知道霍深當時看一個身形矯健如豹子一樣的男人在那裡打毛線撚繡花針有多震驚。
“真的嗎?”白茉既吃驚又敬佩,舟行還會這種活?
武星黎停下手裡的東西看他,四個攝像機一瞬間全聚焦在他的臉上。舟行被這麼多人看著,有些不好意思。他平日很穩健沉悶的嗓子裡似乎有些進氣不足
“在山上學的。”
他在廟裡生活、練武,衣服的磨損比常人更快,他自然而然學會了縫補。至於打毛線,最開始是他小時候學來給寺裡收養的流浪貓織衣服的。小時候覺得貓的毛擋不住冬天的冷風,他就學著給貓織毛衣。寺裡偶爾的手工編織課程,他就在那裡打毛線。
“我現在越看你越像哆啦a夢。”白茉喃喃說。
“他那山上什麼都教,不知道抵外麵多少興趣班。”霍深說道。
他之前每每撞見舟行乾各類五花八門的活,舟行都是一樣的回答。
舟行又靜默的像塊木頭,聽著他們討論他。
直到霍深覺得討論了太久,重新回歸逛街的主題。
武星黎和白茉到底沒想用彆人的錢購物,各自花了點時間搞定支付問題。
元旦喜氣洋洋的氛圍裡,不少店家都適時給出了優惠。
才進商業街,幾個人的分歧立馬就出來了。武星黎想去看藝術紀念品,白茉和霍深想去看衣服,但男裝和女裝顯然不在一個地方,至於舟行,他去哪都可以。如果不需要他做什麼,他大概更希望自己一個人默默逛。
準確來說,這裡除了霍深一個熱情好客,其實都更偏向於自己逛。白茉嘴上說都可以,其實心裡還是想單飛。因為如果武星黎要走的話,白茉也不知道自己和霍深舟行能一起逛什麼。
和兩個異性逛街,感覺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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