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輝兒,你還小。這皇城裡哪家高門貴戶不是如此,哪有真正的麵慈心善,哪個女子不去爭搶。名聲損壞又如何,我始終是這個府裡的主母,他們合該敬著我、怕著我。薑月舒那丫頭的婚期快要到了,你最該操心的便是此事,以後莫要再為了這種小事誤了正事。”雲熙語重心長地開口。
雲熙覺得女兒還是性子不穩,不過一件小事,竟還連禮儀課都不上了?
“還是說,你不喜歡世子了?”
“哪哪有,母親休要胡說。”薑星輝想起欽慕的男子,不由羞紅了臉。
忠義侯府世子陸昭其人,不僅麵容豐神俊朗,年少時就跟著忠義侯上過戰場,為梁國奪下了一場勝仗,皇城上下哪家閨秀不心慕於他。
這樣驚才絕豔的一個人物,偏生與薑月舒這個臭名昭著的草包小姐定了親,簡直讓皇城閨秀們心都碎了一地。
她也是這些人當中的一員,更因為世子爺的定親對象是她一點兒都瞧不上的嫡姐,她心裡的嫉恨更甚。
在聽了母親的打算後,她一直期待著能嫁入侯府,她從小所學種種皆是為了能成功嫁入侯府。
“母親,輝兒知道了。不過女兒已經向孫嬤嬤告了假,今日便繼續練習琴棋書畫吧!”薑星輝道。
“好,去吧。日後遇事定要記得沉穩些。”雲熙滿意地點點頭。
“母親說的是,女兒這便回去了。”薑星輝行了個標準的禮,便回院子中去了。
用午膳時,薑月舒提前招來了綠萍,吩咐幾句讓她下去了。
等鬆柏院裡的眾人都到齊之後,五人便開始用膳。
待眾人吃完後,薑月舒漱了口便傳喚綠萍進來。
綠萍得令後便抱著一個盒匣進來了,放在了薑月舒手中。
“父親,兄長,姨母,妹妹,你們先留步。”
雲熙在看到那個眼熟的盒匣時,眼神就搖擺不定,愣愣地看著薑月舒,腦子裡一片疑問。
若她沒記錯,這是她剛給薑月舒送過去的盒子吧!
裡麵放著的不是絹花就是話本子,那這難道是話本子?
猜到盒子裡都是話本子,雲熙飛快地在腦海裡思索理由,畢竟這些確實是她親手送給薑月舒的,若是被薑父知道了,必定少不了一頓罵。
薑月舒絲毫沒有理會周圍人異樣的眼神,自顧自打開了盒子。
盒子一打開,裡麵是五朵顏色不一的絹花。
雲熙:“?”
她不敢相信地閉上眼睛又睜開,那五朵絹花依舊整整齊齊放在盒子裡。
難道薑月舒是要和薑父誇她嗎?
畢竟這些女子所用的絹花,她除了拿來顯擺還能乾什麼。
雲熙鬆了一口氣,嘴角微微勾起,等著薑月舒的誇讚。
“父親,這些都是姨母為女兒準備的絹花。女兒最近跟著嬤嬤學規矩,自是學到了一些基本禮儀規矩。恰逢姨母送我絹花,可我萬不能獨自享之,今日特意拿來便是想分與眾人。”
薑月舒的話一出,現場的四人都沉默了。
薑父和薑逸修當場石化,愣是不知該說些什麼。
雲熙揚起的唇角凝滯,笑容消失。
“你這”薑父喉頭乾澀,“你們都下去。”
他先是揮退了仆人,然後才看向了神色自若的薑月舒。
“你有此心甚好,不過這些終是女子之物,父親和你兄長自是”不合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