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她們也可以選擇嫁給一個當兵的,等對方級彆升上去了,隨軍的事指日可待,這樣自然也不用整日與農活為伍了。
而陸建軍便是杏花村獨一份的當兵的,嫁過去之後便可以跟著去隨軍,因著這個原因,陸建軍在女知青中都頗受歡迎,這會兒一個個都在羨慕地說著趙雪的好運氣。
人群中倒也有人對此頗不認同。
“那算什麼運氣?隻能說是趙知青樂於助人,正是如此,才有了兩人的緣分!不然換作你們其他的,怕不是看見人落水頭一個就跑了吧,這也不是誰都能救的!”
“說得也是,況且趙知青救了人還沒說出來,要不是去了那次結親現場,估計大家夥都還被蒙在鼓裡呢!”
趙雪靦腆地笑了笑,“也是巧了,要不是那天我恰好聽到建軍哥被逼著要高彩禮,臨門一腳了還如此被欺負,我實在是忍不了了才過去的,不然我也不一定過去。”
“說起來那事我也聽說了,薑家確實是太過分了,就是咱們知青也沒要那麼高的彩禮啊!”
“可不是,獅子大開口啊,她一個農村丫頭,要啥啥沒有,竟然敢要那麼高的彩禮!”
“趙知青,幸好你趕過去了,不然那個薑二丫可是占了大便宜了!”
“對呀,趙知青,你救了陸同誌,以前都說救命之恩當以身相許,你倆合該有緣,說不定就是那個薑二丫忒貪心,故意搶了你的功勞!”
“誰知道呢,要是趙知青沒聽到,這還真能算作冒領了趙知青的救命恩情嫁過去了,這不是踩著彆人上位嗎?”
“真是啊,我本來還以為村裡人都很質樸的,竟然還有這樣的人!”
幾道絲毫沒有收斂的聲音不斷響起,她們不認識那薑二丫,平日裡乾活也沒有過交集,自然毫無顧忌放開了說。
薑月舒“”
她們不知道隔牆有耳嘛!
還當著她麵說,說得超大聲!
不知道人家在哪,就在這閒得無聊拍人家閒話。
薑月舒提著鋤頭慢慢湊到了幾人身後。
“幾位同誌,你們有什麼想說的便直接對著我說吧。”
那幾個女知青麵麵相覷,不明白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土妞是什麼意思。
“哦,對了,介紹一下,我就是你們口中的薑二丫!”
女知青們一聽這話,瞬間被抓包一樣臉漲得通紅,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
倒是有一個性子急躁的女知青看了眼其他幾個不敢吱聲的同誌,嘴裡不依不饒,“怎麼?許你做便不許我們說了嗎?”
她麵色高傲地質問著她,心中隻覺得這個土妞沒一點兒見識,做了壞事非但不心虛居然還敢直接找上來,這臉皮得有多厚啊。
雖然她一向不想搭理這種人,但這都惹到她頭上了,她怎會放過?
“我做什麼了?你既然知道得這麼清楚,如今便當著我這個本來一一說出來。”薑月舒神色淡淡地看著女知青孫曼。
見這人還敢繼續挑釁自己,孫曼當即不再猶豫地將她的黑點一一揭露。
“你、你唯利是圖,陸家上門接親時你突然改口要了高價彩禮,你還冒領恩情、貪占功勞,明明不是你救了陸同誌,你卻認下此事,好讓陸同誌娶你!”孫曼義正言辭地指責著薑月舒。
“這話你是聽誰說的?真想不到,你還自詡是文化人,卻總是偏聽偏信!想來我說話你也不會信任,你既然如此為陸同誌打抱不平,不如讓一直在現場的陸同誌親口解釋一番。”
薑月舒神色不變,看了一眼已經圍過來的陸建軍開口。
“陸同誌,麻煩你來說句公道話。我實在沒想到,這些一個個受過高等教育腦子活泛的文化人竟然也如此聽信傳言,將屎盆子扣在我的頭上。若是不解釋清楚,恐怕這杏花村人人都是這樣想的吧,這樣豈不是逼我去死?”
陸建軍本就因為自己的一時誤會之舉對薑二丫心含愧疚,剛才聽到孫曼開口時便想著幫忙解釋,再聽到薑月舒說到“去死”這有些過激的話後,連忙上前解釋。
“這位同誌,你誤會了!剛才你說得那些事,薑同誌都沒有做過。索要彩禮一事是薑家長輩提的,至於貪占功勞一事,薑同誌更是沒有,是我家裡弄錯了人,所以找人上門提親的。”
孫曼有些傻眼地聽著陸建軍一板一眼的解釋,被正主之一打臉,此時又是心虛又是羞愧。
感受著周圍人的視線,她如芒在背,如鯁在喉,如坐針氈,嘴不受腦子控製一般,直接來了個死不承認。
“我就是說錯了,那也是第二件事錯了。那第一件事,你們說是她家中長輩提的,又怎麼證明?說不定就是因為她開口了,她家長輩才喊了高價的,不然這不是故意不想結親嗎?”
陸家條件這麼好,哪家哪戶不是想要扒上去的,怎麼可能是故意不想結親,一定是薑二丫太貪心的原因。
越想越覺得可信,孫曼甚至挺直了腰板,胸有成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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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建軍“”
薑家那是不想結親嗎?
不,那是想換個人結親!
他經過這麼長時間的思量,也看出來了昨天薑二丫那繼母的打算了,要不是趙雪出現得及時,恐怕劉清清已經嫁進陸家了。
但此時的他啞口無言,當日發生的事在場的人都心知肚明,可這又如何解釋清楚,說不得就得揭人家的傷口。
“孫同誌,你說我無法證明是家中長輩提的?那你又如何證明不是家中長輩所提?你要這麼說,那我還覺得你思想覺悟極低,畢竟你在背後講我壞話大家可是都聽見了。想來大家不知道的時候,你也經常這麼猜測彆人,給彆人扣上不知多少頂帽子了!”薑月舒反問。
孫曼被薑月舒冰冷的眼神嚇了一跳,心裡有些發慌,氣急敗壞道,“你胡說!你自己想不得彆人好,便以為彆人都和你一樣,我根本沒有說過彆人壞話。”
她這話有些心虛,話話家常,誰沒說過,她心裡對彆人不滿,自然沒少說過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