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似乎趕得很急,剛到這額頭上豆大的汗珠就不停地下落,麵色紅潤,呼吸粗重。
沒等薑月舒發問,程朔就急急開口,“那個王狗蛋不是個好東西,你千萬不能答應!”
薑月舒不明所以“???”
旁邊豎著耳朵偷聽的方若瑤“???”
程朔看薑月舒一副毫不知情的模樣,連忙快速解釋了一通,“你那個繼母,找了村裡的張媒婆去隔壁村的王狗蛋家去了解情況了,和你的婚事有關。”
薑月舒眯了眯眸子,眸色漸冷。
方若瑤和郝誌!!!
程朔看不出薑月舒的意願,連忙看了一眼郝誌,“你和她說一說,王狗蛋的情況。”
郝誌這才重重吸了一口氣強忍怒火,好家夥,他說呢,怎麼好端端的,程哥突然找他去打聽王狗蛋了呢。
他剛剛正在家裡乾活呢,門就“哐”地一聲被踹倒了,然後就是火急火燎讓他去打聽王狗蛋情況的程哥出現了。
剛知道這其中內情的郝誌簡直要咬碎了一口牙,對於這個想要將繼女推入火坑的劉紅娟恨極了。
顧不得什麼便直接說了一句,“對,那王狗蛋簡直就是個人渣,絕對不能嫁過去!”
“王狗蛋是我們村出了名的懶漢,快三十的人了,整日裡遊手好閒,慣是乾一些偷雞摸狗的事,他爸媽就他這一個獨子,對他可是寵上天了。”
“他先前也相過幾次親了,就一次女方過去了,結果剛進門就被王狗蛋他爸媽使喚,活脫脫就是找來伺候王狗蛋的,王狗蛋一家一有不順便對那女的非打即罵。”
“後來聽說那女的偷跑了,然後就是女方家裡人來鬨,結果王狗蛋他爸媽就當著人家的麵耍賴皮,說要撞牆,說是那個女人自己逃跑了,甚至反過來讓女方父母再賠一個女兒過來。”
“總而言之,他們那一家子不僅奸饞懶賤,還是個混不吝的潑皮!”
方若瑤此時已經正大光明地湊近了三人,聽著這事氣得整個身子都在發抖,“這劉紅娟怎麼這麼不要臉啊,二丫,你千萬不能答應她!這人實在是有毛病吧!”
薑月舒點點頭,“我知道了,謝謝你們,我不會答應的。”
三人這才鬆了一口氣,接著便開始討論起來如何解決此事。
薑月舒突然冒了一句,對著郝誌感歎“你們村可真是人渣輩出!”
可不嘛,一個王朝陽,一個劉紅娟,又來一個王狗蛋!
三人“”
不是這個時候是討論這個的時候嗎!
她都不急的嘛!
方若瑤若有所思,有些警惕地看向了四人中唯一的蓮花村人——郝誌。
郝誌總覺得被人戴上了有色眼鏡,默默道,“極個彆、極個彆啊!我們村還是好人多的!”
程朔是三人之中最心急的,立馬開口提醒大家,“各位!我們現在是在討論婚事的,不要偏題了啊!”
方若瑤反應過來,第一個出招,“二丫,你就直接說你不嫁,到時候誰還能逼你,現在都講究自由戀愛,不能違背婦女意願,他們要是強迫你,咱就去婦聯舉報他們!”
郝誌點頭應和,顯然很是認同。
程朔則是有些擔心地看著她,攥緊了拳頭,“我和郝誌這些天都會盯著那王狗蛋的,你放心,在外麵的時候要和彆人一起,儘量不要一個人單著,在家裡鎖緊房門。”
他實在是擔心,以往那些村裡的二流子為了娶到媳婦可是無所不用其極,他擔心她的安全問題。
薑月舒看著幾人著急緊張的模樣,開口安慰,“沒事,她應該不會那麼快就行動的,我會處理好的,你們彆擔心了!”
三人看著薑月舒這副信誓旦旦的模樣,雖然心裡還是擔心,但到底也沒有多說什麼了,隻是在心裡打定主意要多注意著這邊。
“好了,你們快去忙吧,我這有瑤瑤在,沒事的!”
薑月舒又勸了下,郝誌才拉著明顯心不在焉的程朔去給他修門去了。
薑月舒不受影響一般快速地和方若瑤打好了今日份的豬草,便去了張大夫家。
等到了晚上時,村裡的流言已經悄悄又加了一條。
第二天時,劉紅娟正興高采烈地等待著村裡媒婆的消息,下一秒黑著臉的媒婆就奪門而入。
“呦,張媒婆這是怎麼了?”劉紅娟不解,看著哐哐作響的門微微蹙眉。
張媒婆白了劉紅娟一眼,黑著臉道,“紅娟妹子,你這也太不地道了!你家那二丫啥情況,你怎麼不提前說清楚?這是故意讓人看我笑話的?”
害得她笑著臉上了王家門,結果被人家罵了狗血淋頭,還被一群人圍觀著!
這可不能壞了她的名聲啊,她還靠著說媒吃飯呢!
“張媒婆這是啥意思,我啥沒說清楚?二丫啥樣子,村裡人都知道,你倒是說說我怎麼沒提前說清楚了?”
平白被啐了一嘴,劉紅娟心情不爽的地質問。
張媒婆的臉色更黑了,翻著白眼冷聲道,“你家那二丫生不了孩子,你讓我去說什麼媒呢?你這不是黑心爛肝是什麼,我空跑了一趟,還得了王家人的一通臭罵,你這不是故意折騰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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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紅娟心裡一驚,甚至都沒聽到張媒婆後麵的後,口裡喃喃自語,“生不了孩子?”
“你瞎說什麼呢?誰說二丫生不了孩子!”
張媒婆冷哼一聲,“劉紅娟,你還在這裝呢!村子裡現在都傳遍了,她先前都暈過去多少次了,那大夫診脈一診一個準,有啥假不假的!你自己去問問,現在誰不知道二丫不能生——”
薑家大門“哄”地一聲響起,劉紅娟一個抬頭便看到了最前麵表情愧疚的張嬸子,那是張大夫的妻子。
對,是張大夫診脈的,所以是他們說二丫不能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