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懂,但他答應得極快!
主打一個你說什麼,我做什麼,問都不問。
主打一個情緒價值給到位!
程朔看著身邊的少女,又瞧了瞧銀白色的月輝,生硬地誇讚,“今天晚上的月亮好亮,確實很適合散步。”
頓了頓覺得不妥,又默默補充,“不過現在時間畢竟有些晚了,你還在長身體的時候,熬夜不好!”
她本來就營養不良,這麼晚還不睡覺對身體也不好,程朔開始憂心忡忡。
薑月舒輕笑出聲,“知道了,你說得對!就今天熬夜!”
見薑月舒笑,程朔也跟著笑,越發覺得今晚散步散對了。
他迷迷糊糊地跟著少女走了好一陣,才發覺這路有些不對勁。
這個方向——
這不是薑家嗎?
他詫異地看了薑月舒一眼,正準備開口。
薑月舒似有所覺,手指微點鼻尖,“噓!”
程朔被這一碰觸得心臟一顫,不由自主屏住了呼吸,滿眼柔和、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少女。
然後——
他眼睜睜看著少女摸出來了一把小鏟子,瞪大了雙眼。
少女狡黠一笑,便拿著那鏟子開始挖土了
程朔“???”
愛情使我致幻?
他們不是來散步的嗎?
怎麼還挖上土了?
薑月舒哼哧哼哧一頓挖,沒一會兒功夫就挖出了一個木頭盒子,那上麵還掛著一個精致的小鎖。
薑月舒撥弄著小鎖鎖頭,諷刺一笑。
果然,薑還是老得辣!
這薑婆子做事倒是挺周密,可惜啊可惜——
下一秒她直接拿連帶鎖翻了出來,又將土填了填,確保地麵平齊後,她才抱著盒子,拉著程朔溜之大吉。
等他再回過神來時,兩人已經走到了薑月舒的新屋子門前。
“好了,不熬夜了,休息!”
說完這話薑月舒便直接開門鎖門一氣嗬成,徒留程朔愣在原地。
他隔著一扇門去瞧院中的動靜,在看到其中一間屋子亮起羸弱的光後漸漸熄滅,控製不住地低笑出聲,心情極好地回去睡覺了。
——
雖然前一天熬夜,但薑月舒掙脫了薑家那個牢籠心情舒暢,第二天一大早就醒了過來。
她快速收拾了一下屋子,便在院子裡舒展筋骨,不停地運動著。
先前她住在薑家時,人多眼雜,做什麼都小心翼翼的,甚至為了做戲,她身上的傷口也沒有及時抹藥。
如今倒是沒有多少顧忌,便立馬把自己的練體計劃提上了日程。
鍛煉了半個小時後,隔壁的院落也傳來了聲響,薑月舒踩上石頭一看,便恰好碰上了一個探頭探腦的腦袋。
兩人目光相對,都怔了一下,對麵的程月月羞紅了一張臉,小聲喊了句,“薑姐姐。”
“你好啊,月月?”薑月舒微微一笑。
程月月支支吾吾地開始解釋,“我哥讓我看你醒沒醒——”
兩人正說著呢,程家的廚房門口便傳來了動靜。
程朔正端著一盤菜出來,看見程月月站在那說話,不由開口問道,“月月?你薑姐姐醒了嗎?”
程月月沒說話,程朔好奇地往前走了幾步,便和薑月舒對上了眼。
被抓包的程朔尷尬了一秒,有些臉紅,“二丫!你們是不是還沒吃飯?我正好做得多了,你們都過來吃吧!”
薑月舒僅僅猶豫了一秒,便極為心動地答應了。
好叭,她饞了!
她快速地去了隔壁屋子將睡得死沉死沉的方若瑤拉了出來,兩人飛速地洗漱收拾,便齊齊去了程家。
方若瑤臉皮薄,從自己箱子裡翻出了幾塊糕點餅乾,分了薑月舒一塊,其他的便拿過去給程家人了。
方若瑤感受著舌尖上的美味兒,已經開始琢磨了起來。
今天是趕集日,大家夥都不用上工,她正好去看看家裡有沒有寄東西過來。
薑月舒要去鎮上處理一下戶籍的手續,便準備和方若瑤一起去坐牛車,明麵上也好說。
程朔則單獨騎自行車去,三人約定了國營飯店外見。
兩人手拉手剛到牛車停放處,便被一車人晃花了眼。
哦豁,這車——
嗯,劉紅娟母女在,陸建軍夫妻倆在,文昊也在。
不想見的那些人都在,當然了,或許這些人也不想見她倆。
仇人見麵分外眼紅,牛車上明明是人人人,氣氛卻十分安靜。
薑月舒神色平淡,視線輕輕略過劉紅娟母女一眼,仿佛陌生人一般。
劉紅娟有些警惕地看了她一眼,隨後又想起了那張兩清的字據,放下心來,不過還是暗暗觀察著人。
“你——”身旁的人剛一開口,劉紅娟一個激靈就捂住了劉清清的嘴。
如今眾目睽睽之下,大家夥都在等著看熱鬨的,昨天才剛分家,今天要吵起來了,那還得了。
她死死地瞪著棒槌女兒,等她平靜下來後,才收手,不過還是拉著她的衣服不放。
劉清清被她媽緊緊拉扯著,不得不將那些臟話一一咽回肚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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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薑二丫,她一直瞧不上眼,如今她倒是一身輕鬆地離開了薑家,她的自行車泡湯了,就連給她洗衣服做事的免費保姆都沒了。
她不生氣都對不起自己那小得可憐的氣量。
方若瑤無語地瞥了她一眼,翻了個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