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是她拿的,有證據沒?”大隊長睨了眼薑奶奶。
薑奶奶梗著脖子,咬牙切齒,“家裡除了她,還能有誰?”
對麵的劉紅娟不依了,直接朝前麵“呸”了一口,“你放屁!”
差點被唾沫星子攻擊到的大隊長“”
在收到大隊長的一記白眼後,薑愛國一激靈,立馬乾起了雙向安撫工作。
“那你呢,你知道她說的那個黑棕色的小盒子嗎?”大隊長又問了劉紅娟一句。
“不知道,我見都沒見過。”劉紅娟坦坦蕩蕩。
兩人言辭完全對不上,而且都僅憑著一張嘴大殺四方,拿不出實證來,周圍看熱鬨的圍觀群眾中立馬有人起哄了。
“搜一搜啊!”
“一個說偷了,一個說沒偷,一搜便知。”
“對啊,這兩人肯定有一個人說謊!”
“你們猜到底是誰說謊了?有下注的嗎?”
大隊長:“”
累了,毀滅吧!
他看了一眼薑家能做主的人——薑愛國,“你媽和你媳婦各執一詞,都沒有證據,你說搜不搜?”
薑愛國有些為難,畢竟是自家事,搜屋子稍微有些不太好看了。
何況還這麼多人看著呢!
劉紅娟急於擺脫掉自己的罪名,心裡坦坦蕩蕩,第一個應下。
“搜!我無所謂,我沒拿過,我問心無愧!”
薑奶奶卻有些懷疑地看著她,她那個盒子除了劉紅娟會拿,其他人也不可能啊!
她是怎麼敢如此大咧咧讓人去搜的啊!
但一想到那盒子上還上了鎖,被搜出來了也無所謂被人看到,
她當即也放聲道,“搜!我也不怕,哪個喪良心的偷了我的東西,看我今天不把你揪出來!”
她眼神死死盯著劉紅娟,隻覺得剛才劉紅娟的坦坦蕩蕩全都是裝出來的。
哪怕不是她偷的,她現在急著找盒子,不管從哪找到,關鍵是得找到啊!
那可都是錢啊!
打架的兩個主人公都同意了,而且這兩人此時顯然是一副不依不饒,互相仇視的模樣,都在互相懷疑。
若是不搜的話,這個結估計也不好解開,還不如大大方方讓他們親眼看著。
想到這,薑愛國歎了口氣,語氣疲乏,“既然她們都同意了,那就搜吧!”
為了防止搜查人員作弊,這兩個仇視的女人齊齊上陣。
兩人在一大堆圍觀群眾中點兵點將,最終選定了大隊長、書記,還有兩個婆子,總共四個人,他們搜查時,兩人可以在旁邊一直盯梢。
不出意外的是,整個薑家都沒找到薑奶奶口中的那個黑棕色盒子。
哪怕薑奶奶如何不信,如何掙紮著哀嚎,就在她眼皮子底下,薑家快被翻了個底朝天,依舊沒有找到。
這樣一來,結果已經很明顯了——
劉紅娟根本沒有偷薑奶奶的黑棕盒子。
可薑奶奶依舊不信邪,口不擇言道,“不可能!一定是你拿的!你是不是偷偷藏起來了?”
劉紅娟氣了個倒仰,此時腦子清醒極了,“我天天都和你們住在同一屋簷下,天天一大家子的活都扔給了我,我哪有空去藏?整個薑家都搜完了,你還汙蔑我?”
此言一出,就是薑愛國都對自己這個老母親起了彆的情緒。
說真的,劉紅娟和他是枕邊人,這些天她都在家裡忙活著,低頭不見抬頭見的,她除了愛吵愛鬨了些,哪會去偷東西啊。
看著因為老母親的無理取鬨臉色越來越難看的大隊長,薑愛國搶先勸道。
“媽!你彆鬨了!你說搜屋子,屋子也搜了,娟子根本沒拿,你不要在這胡鬨了!我和她就住在一起,她藏沒藏我怎麼會不知道?”
薑奶奶沉默了,開始動用腦袋思考起來。
一開始她被丟錢刺激得失了理智,因為心虛,也因為由己度人,所以她想當然地認定了罪魁禍首是劉紅娟。
可如今眾目睽睽之下,整個薑家都搜了個乾淨。
再想想劉紅娟這些天確實都在大家的眼皮子底下,沒去過彆的地方,即便偷拿了藏起來,也隻會藏在家裡。
可家裡沒搜出來,那便說明偷盒子的不是她。
雖然洗清了劉紅娟的冤屈,但隻要一想到那些錢都進了彆人的口袋裡了,薑奶奶心中就無比難受和憋屈,心都在滴血。
這會兒她也不吵鬨了,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動作太頻繁,讓哪個壞心肝的人盯上了,一時間她看向那群看熱鬨的圍觀群眾的眼神都是懷疑的。
薑奶奶的沉默和薑愛國的質問,全都讓剛才的那個結果更令人信服了。
周圍的圍觀群眾嘖嘖出聲,再加上薑奶奶這會兒明目張膽的懷疑眼神一一掃過,大家夥對薑婆子這個挑事的那是不喜到了極點,雖然這兩人都不是啥好人,但兩人之間一對比,越發顯得薑婆子的可惡了!
瞧瞧、瞧瞧,自己誤會彆人,直接上手去打,搞得兩人如今都一副狼狽受傷的模樣。
光是這樣就算了,人家洗清嫌疑後,非但不知道悔改,反而懷疑上了他們這些湊熱鬨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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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還真是,光天化日,世風日下!
劉紅娟也是倒黴,攤上了這麼個婆婆,瞧著那鼻子又開始流血了呢。
他們也是倒黴,攤上了這麼個村民,無故被戴上了有色眼鏡。
薑婆子在眾人鄙夷厭惡的眼神下,依舊麵不改色。
她是長輩,不就是誤會了一次小輩麼?
她還沒跟劉紅娟計較她剛才下的狠手呢!
她是她婆婆,她不就是該多讓著自己麼?
為自己做好心理建設後,薑婆子就安安靜靜地坐著不搭腔,好像剛才的鬨劇完全沒有發生過一樣。
當然了,她之所以還能保持這平靜的緣故,便是那盒子上帶了鎖,沒有她的鑰匙,根本打不開。
劉紅娟“”
她真的快要氣死了。
真是倒了血黴啊!
攤上這麼一個惡婆婆!
“大隊長,你可要給我做主啊!你看看今天,要是大家夥不過來,我說不定就要被我婆婆打死了。哪怕我是薑家的兒媳婦,我過來也不是被欺負的啊!你可一定要為我做主!”
劉紅娟頂著鼻子下的紅道子,苦苦朝著大隊長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