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啟理直氣壯道:“不是,他體質有些特殊,非常招蚊子,我們幫他臉上打死了幾隻蚊子而已。”
“胡鬨!”
李有田氣不打一處來,“謝成棟從小嬌生慣養,是家裡的寶貝疙瘩。”
“他被你們打成這個逼樣,要是被謝書記看到,非把你這身皮扒下來不可!”
宋啟無所謂道:“這個您放心,我們保證不會讓謝書記看到的。”
李有田歎了口氣:“你就隨便搞吧,反正這事我不參與,也不知情,一切後果由你承擔!”
“對了,謝書記應該在來的路上了,你想好怎麼應付吧,我請病假先走了……”
李有田急匆匆逃離現場,把爛攤子留給宋啟。
宋啟才不怕什麼牛鬼蛇神,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一個領導乾部更應該以身作則,難不成區委書記還要大鬨警察局?
正想著,門口處嗚嗚泱泱來了一群人。
帶頭的正是區委書記謝寶慶,後麵跟著秘書班子。
李有田告病假跑了,隻能讓孫盛在一旁點頭哈腰陪著。
“我兒子在哪兒?”
謝寶慶進來也不二話,臉色極其冷峻。
孫盛剛想打開審訊室,被宋啟一把攔住。
“對不起謝書記,貴公子正在審訊過程中,暫時不方便其他人探訪。”
“你就是宋啟?”
謝寶慶早有耳聞,上下打量著宋啟,眼裡閃過一抹冷意。
“對,我就是。”宋啟不卑不亢。
謝寶慶強忍怒意問道:“你強闖我家抓我兒子,這件事暫且不提,我隻想知道,我兒子犯了什麼法?”
宋啟也沒隱瞞,直言不諱道:“貴公子涉嫌強奸未遂、故意傷害,恐嚇威脅。”
“什麼?”謝寶慶大吃一驚。
周圍的人群也是一片嘩然,但沒人敢插嘴吱聲。
宋啟繼續道:“受害者現在還躺在重症監護室裡,身心受到巨大摧殘。”
“案情重大,我們來不及通知您,隻能先下手為強,這都是合理合法的,我們也申請了逮捕令。”
有理有據,謝寶慶沒法挑刺,隻能冷著臉問道:“那我能看一眼我兒子嗎?”
宋啟裝模作樣道:“按照規定,原則上不能,但您是區委書記,我們可以為您破例。”
這番話就是站在道德製高點上發難。
如果謝寶慶執意要看,那就是知法犯法,以權謀私,破壞原則。
身後還站著一堆人,謝寶慶不可能沒有這點覺悟和克製力。
“算了,你們依法秉公處理吧。”
“但我希望你們的方式方法能溫和一些,我兒子脾氣不太好,你們多擔待。”
“如果真是他做的,不管他是不是我兒子,一律嚴懲不貸。”
“但如果有人冤枉他,我也絕不會坐視不管。”
撂下這句狠話,謝寶慶扭頭就走。
區委書記給到壓力,宋啟自然不能再開展大記憶恢複術,還是得想辦法搜集鐵證給謝成棟定罪。
正在這時,馮立輝突然打來電話。
“宋老弟,聽說你把謝書記的兒子給抓了?犯了什麼事?嚴重嗎?”
宋啟知道馮立輝的意圖,如實說明情況。
馮立輝馬上一本正經說道:“沒想到謝書記的兒子居然能做出這種惡行,真是令人唏噓。”
“但是不管是誰、什麼背景,觸犯法律都必須接受製裁,這一點是原則問題,決不能動搖。”
“你們作為執法者,一定要秉公辦案,不能因為對方是區委書記的兒子就手下留情。”
“即便謝書記那邊施壓,你們也不必顧慮太多,背後有我給你們頂著,放心大膽去做!”
宋啟立刻表態:“有馮區長這番話,我心裡有數了。”
掛了電話,馮立輝樂得合不攏嘴,喃喃自語:“謝寶慶啊謝寶慶,你的小辮子可算讓我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