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壯點頭:“你問。”
宋啟問道:“你好好想想,你跟你老婆有沒有跟人結仇?”
“無論在本地還是老家,無論時間早晚,全部都算進去。”
王大壯閉著眼睛,絞儘腦汁思索良久,最終搖搖頭。
“我媳婦就是一個家庭婦女,根本沒有社交,從來沒得罪過人。”
“我在工地乾活,平時跟工友關係處得也很好。”
“工頭什麼的也很給我麵子,不存在任何矛盾。”
宋啟又問:“那情感方麵的糾葛呢?”
“情感?”王大壯想了想,依然搖頭,“我老婆除了我,戀愛都沒談過,不存在情感糾葛。”
“我生活作風良好,也沒在外麵沾花惹草,就更沒什麼問題了。”
宋啟沉聲道:“你確定你說的都是實話?”
王大壯拍著胸脯保證:“絕對沒有半句假話,誰撒謊誰孫子!”
宋啟繼續問:“你看看家裡有沒有少什麼財物。”
王大壯搖頭:“沒有,家裡一般不放貴重財物,她要買東西都會臨時找我要錢,或者直接刷卡。”
聽到這裡,宋啟陷入了沉思。
排除仇殺,排除情殺,排除圖財害命,孕婦也沒有遭到性侵。
那麼凶手的作案動機是什麼?
徐懷義也跟宋啟糾結到一起去了,脫口而出:“難不成凶手純屬變態,吃飽了撐的,隨機無差彆殺人?”
宋啟立馬搖頭否認:“不可能,一定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
“你怎麼知道不可能?你又沒有證據!”
徐懷義杠精的屬性被激活,又開始抬杠。
宋啟說道:“如果凶手是無差彆殺人,為什麼偏偏挑這個小區,這個孕婦,還能準確知道隻有受害人自己在家?”
徐懷義說道:“可能凶手無意中遇到孕婦,覺得符合自己的口味,經過踩點之後才選擇下手。”
宋啟搖頭:“王大壯基本每天都會回家,如果凶手有過踩點,一定會放棄入室作案。”
“可偏偏隻有案發這一天,王大壯在工地喝酒打牌,孕婦一個人在家,凶手恰恰在這個時候選擇動手,難道是巧合嗎?”
“更重要的是,即便凶手有過踩點,也不可能知道王大壯在什麼地方工作,回家的時間大約是多少。”
“但這個凶手把控時間恰到好處,在作案以後不慌不忙逃走,完全不擔心被王大壯逮個正著。”
“所以我更傾向於熟人作案,凶手認識王大壯,知道他的工作地點、家庭住址。”
聞言,徐懷義茅塞頓開,一拍腦門說道:“凶手可能是跟王大壯工作上有過交集的人!”
兩人達成共識,急忙追問王大壯。
在工地上,有沒有跟人發生過衝突,或者利益糾紛。
王大壯思前想後,突然眼前一亮,說出了一個人的名字——莫大勇。
“哦不,現在他改名叫莫浮生,那小子跟我有過節!”
“大概半個多月以前,我跟他開玩笑,他給我甩臉子,讓我帶人把他揍了一頓。”
“當時打得挺嚴重,但他比較慫,一點都不敢聲張,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今晚我在工地打牌喝酒的時候,這小子悄悄溜了,也不知道去了哪裡。”
“隻是……”王大壯露出一副質疑的神色,“他平時一副弱不禁風的衰樣,有膽子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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