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告訴你們,這並不是一場意外,而是有人故意給電路動了手腳,謀殺了盧濤呢?”
一聽這話,鄒大福和葛安麗再度慌了神。
鄒大福率先開口:“那跟我有什麼關係?我又不懂電路知識。”
宋啟搖頭:“不懂可以學,這不是洗脫嫌疑的借口。”
“在盧濤外出上網,直到回家這段時間,足足有兩三個小時。”
“而恰恰是這兩三個小時,也是鄒行長買完農藥下落不明的時間段,兩者重合了。”
“你說你是去荒郊野外試驗農藥了,卻又拿不出任何證明,而且什麼試驗需要做兩三個小時?”
“換句話來說,鄒行長完全可以趁著這兩三個小時,潛入盧濤出租屋內,偷偷給他的電路動手腳。”
“無稽之談!”鄒大福擺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你們除了憑空臆想,還能拿出來實質性證據嗎?”
宋啟笑了笑:“彆緊張,我剛才說了,這隻是一次大膽的猜測,並不是指控鄒行長有罪。”
本以為警方會拿出更多對自己不利的證據,結果宋啟突然鬆口了,鄒大福暗暗鬆了一口氣。
但他依舊保持慍怒的表情抱怨道:“這位警察同誌,我跟你無冤無仇,也非常配合你們的工作。”
“但你們不能拿殺人這種事情隨便開玩笑、妄加猜測,這對我個人聲譽來說是嚴重的損害。”
宋啟笑眯眯反駁:“其實這不算妄加猜測,理論上來說,鄒行長確實有作案的條件,我們是合理懷疑。”
鄒大福不忿道:“沒有不在場證明的人多了去了,難道每個人都有殺人嫌疑嗎?這是什麼道理?”
“不不不,你跟彆人不一樣。”宋啟搖頭糾正,“你有動機。”
鄒大福被激怒,起身瞪著宋啟說道:“來,你說說看,我有什麼動機?”
“鄒行長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那我就告訴你答案……”
宋啟內心狂喜,引蛇出洞已經近在眼前!
此刻,空氣凝固,氣氛無比緊張。
鄒大福心臟狂跳不止,渾身都被冷汗打濕。
他在賭,賭宋啟不知道,他和盧濤之間的秘密。
正在這時,房門突然打開。
一個蒼老的聲音從外麵傳來:“大福,在警察麵前,你就不要硬撐著了,實話實說吧、”
眾人一轉頭,就見鄒紅星扛著漁具從門外走進來。
渾身臟兮兮的,像個漁民。
“這位就是鄒行長的父親吧?”鐘銳隨口問道。
鄒紅星尷尬一笑:“對,我是他爹。”
“家裡人不讓我釣魚,我隻能偷偷溜出去釣。”
“今天搞了一條十多斤的大草魚,拿到市場上賣了,換了幾十塊煙酒錢呢!”
宋啟問道:“老爺子剛才的話是什麼意思?”
不等鄒紅星開口,鄒大福急忙辯解:“你們彆聽他胡咧咧,他老年癡呆,腦子糊塗了。”
鄒紅星冷哼一聲:“我可不糊塗,我精明著呢!”
鄒大福已經顧不上失態,指著鄒紅星的鼻子沉聲咆哮:“你不糊塗,那你剛才放的是什麼屁?”
“什麼叫我硬撐著?”
“我對警察同誌隱瞞什麼了?你說啊!”
鄒紅星乾咳一聲,淡淡道:“你買農藥不就是為了殺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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