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
鄒大福一拳砸到牆上,“你說你拿什麼不好,非要拿我的工牌嗎?你是生怕警察查不到我頭上是嗎?”
“警察發現了?”鄒紅星眉頭一緊,“我記得臨走的時候,明明用盧濤的指甲鉗替換了啊……”
“嗬嗬!”鄒大福冷冷一笑:“你的自以為是,果然還是把事情搞砸了。”
“警察查出來空氣開關底下的痕跡了,來自於我們銀行的工牌。”
“下一步,警方就要收繳我們銀行全體員工的工牌,拿回去做痕跡化驗。”
“到時候,如果我交不上工牌,嫌疑就更大了!”
“所以你把我的工牌放哪了?”
鄒紅星咽了咽唾沫,“我……我走的時候,順手扔到垃圾桶裡了,估計這會早就拉走燒了。”
鄒大福掐著眉心,長歎一聲:“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聽到兩人的爭吵,葛安麗從廚房裡走出來插嘴:“加急做一個新的工牌就是了,應該也看不出來。”
“即便不上交工牌,你一個行長的身份,應該也不是什麼大事,就說忘記丟到哪裡去了。”
“難道警察還能以丟失工牌的名義逮捕你啊?”
“你懂什麼!”鄒大福瞪眼嗬斥,“警察是沒法抓我,但我在他們眼裡已經成了頭號嫌疑人,以後還有好日子過嗎?”
“更何況,我本身也不乾淨,挪用公款的事還沒洗白,始終是個隱患。”
聞言,葛安麗露出憂慮的神色,“那怎麼辦啊?”
“涼拌!”鄒大福狠狠瞪了鄒紅星一眼,“讓你逞能,一天天的不吹牛逼能憋死你!”
鄒紅星拍拍鄒大福的肩膀,寬慰道:“彆犯愁,我說過這次一定萬無一失,警察絕對拿你沒辦法的。”
看到父親胸有成竹的樣子,鄒大福半信半疑:“你有什麼辦法保證萬無一失?你說說看!”
鄒紅星微微一笑:“天機不可泄露,反正你信我這一次就對了。”
當天夜裡。
鄒大福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腦子裡全是亂七八糟的想法。
眼下的形勢,對他極其不利。
一個是殺人的罪名。
一個是濫用職權,導致國有資產重大損失。
相較之下,挪用公款反而是後果最小的事情了。
實在睡不著,鄒大福索性起床,想到陽台透透氣。
結果發現陽台一個黑影——鄒紅星一個人躲在那裡抽煙。
“你大半夜怎麼不睡覺?”鄒大福問道。
鄒紅星猛吸一口,緩緩吐出一股煙霧,“難受睡不著,起來抽一口緩解一下。”
百草枯輕度中毒,雖然沒有致命危險,但也導致鄒紅星口腔潰爛,手掌起泡。
畢竟鄒紅星也是為自己獻身,鄒大福心存感激,也就不再多說什麼。
“倒是你,為什麼沒睡?”鄒紅星反問。
鄒大福歎了一口氣:“沒什麼,起來上個廁所。”
“哦,那就好。”
鄒紅星不再多問,目光移向陽台窗口。
鄒大福上了個廁所出來,忽然看到鄒紅星望著晾衣架上的內衣內褲出神。
那是葛安麗的貼身衣物。
鄒紅星不止盯著看,甚至還偷偷上手摸了摸。
一瞬間,鄒大福心裡有種異樣的感覺。
但他沒挑明,不聲不響回房間躺下。
這一晚,他徹底失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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