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哭!
難受!
腦子都快炸開了!
這是此時陣地裡,所有戰士們最真實的想法。
從天黑到現在,他們已經數不清猛虎連究竟襲擾了多少回。
從晚上九點到淩晨一點,每個小時來一回。
淩晨一點鐘以後,幾乎不到半小時就搞一次突然襲擊。
每次都是一擁而上,在眼瞅著快打起來的時候立馬撤退。
搞得七連和十一連的所有人精疲力儘,苦不堪言,一個個想死的心都有了。
現在,有許多人槍都抓不穩,槍口飄來飄去,胳膊柔軟使不上力氣。
瞌睡蟲更是趴滿腦袋,兩對眼皮子有千斤重。
就連許天材的腦袋都像點毛豆一樣,一上一下的。
突然,腦袋砰的一下磕著在石頭上。
疼得他捂著腦袋,牙花子直吸溜,瞌睡蟲也被暫時驅散了一些。
他先是探出工事,朝遠處看了看,確認沒有異常情況後,這才稍稍鬆口氣。
可等許天材回過頭,看向身邊人時,卻直接傻眼了。
陣地裡,包括兩位連戰在內,幾乎有將近一半的人眼皮子已經合上了。
雖說,他們依舊保持著防守姿態,手裡也都端著槍。
但明顯是已經剛睡著了,有兩個都流哈喇子了。
“醒醒,醒醒,不能睡,不能睡啊,敵人隨時可能打過來,醒醒.....!”
許天材使勁的推推一旁的七連長。
七連長眼睛微微撐開,用充滿血絲的眼睛,微微瞥了他一眼,隨即便不再搭理,再次合上眼睛。
許天材無奈,隻能又轉頭推了推十一連長,得到的結果也是同樣。
兩人已經完全把他當做空氣,對於他的話是一個標點符號都不再相信。
先前,就是這家夥說找到規律了,讓大家抓緊休息的。
結果話剛說完,就慘遭啪啪打臉。
雖然他們知道,這事兒也不能怪許天材。
隻能葛誌勇這個逼養的太狡猾,一點不按套路出牌。
但誰讓許天材之前老是滿嘴跑火車,說出來的話就跟放屁一樣,可信度比草紙還要低。
所以,現在不論他再說什麼,都不會有人聽信。
見兩人完全不理睬自己,依舊我行我素的閉目養神,許天材揉著腦袋,整個人又急又氣。
他有種不好的預感,照這個勢頭下去,下一波,或者下下波,對麵就得來真的了。
許天材用力掐了一下大腿,強行讓自己保持清醒,心裡頭不停的暗罵葛誌勇太狡猾。
這是他第一次,在看穿了對麵的計劃後,但卻依舊無能為力。
這手明牌打得也太狠了,根本讓人防不勝防。
就在此時,前方樹林裡突然傳來沙沙沙的枝葉晃動聲。
因為過度疲勞,許天材反應力已經變得相當遲鈍了。
他後知後覺的拿起望遠鏡,發現一道道人影正在快速逼近。
而詭異的是,猛虎連的人並沒有像之前那樣,老遠就開槍製造動靜嚇唬人。
而是分成三道陣型,全都貓著身子,分彆從左中右三路快速衝來。
許天材看到對麵這陣仗,頭皮都快炸開了。
他知道對麵這回肯定是要來真的了。
“敵襲,敵襲!”
“所有人做好準備,都做好準備!”
可就在他扯著嗓子喊出聲的一瞬間。
秦風等人竟然瞬間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在夜色和雜草的掩護下,穿著吉利服的他們。
往地上一趴,遠遠看著,基本上和周圍環境沒有太大區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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