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她的傷口清潔,敷上藥膏,再細心包紮,何振中起身,拍拍手掌。
沈蘭妮立刻抽腳縮回。
"莫胡鬨,還有後續。"
"要做什麼?"
何振中重新落座,拿起沈蘭妮之足,雙掌輕輕揉搓著,道"如此按撫,有益血液循環,對傷口愈合大有裨益。"
"你非軍醫,豈知其效?"沈蘭妮撇嘴道。
"從小我修練武道,學府時代涉獵田徑,時常受傷。這推拿技術是跟隨一位古稀老醫師所學,頗具效用。切莫胡亂挪動。"
沈蘭妮咬緊牙關,如此瘙癢怎能不動?
忽然間,他的手指滑落觸及她大腿,沈蘭妮渾身一震,麵色緋紅,怒道"你……"欲坐直揮舞手臂打向何振中,卻被他輕易擋下。
"罷了,莫要亂動,病人需遵醫囑,聽過否?如今婦科也有眾多男醫師了。"
話雖如此,可她自幼長到現在還是頭一遭讓男子觸碰到自己的大腿,咬碎牙也無從發泄。一抬起頭,見何振中清澈無邪的眼神,方明白他的舉動並無半分歹念。
她放棄掙紮,畢竟,這溫柔摩挲確是讓她感到舒坦。片刻後,她咬著嘴唇,輕聲問道"你究竟為何這麼做?此舉難道不會破壞教官的威嚴和形象嗎?"
"難道非要嚴肅威凜、整日麵無表情才是真正的教官嗎?或許訓練場上應當如此,此刻並不適宜。"何振中淡笑道"何況,你是我的兵,自然由我照顧周全。"
"哼,要你操這份心。"沈蘭妮彆開臉去。
"得了,穿上鞋子回去休息吧,接下來的越野與障礙穿越暫免,其餘訓練照常。"
望著他離席背影,沈蘭妮抿唇低吟,言語間的怨怒消褪不少。"噬魂尊者呢,難道會議延後了?"
"或許他在彆處施法呢。"
"這可難說了。"
身處幽邃的修煉殿,司馬淩峰、宋天龍、林振龍、龍天齊、閆龍輝、曾帆六大修士對視一瞬,各自揣著疑慮——莫非真的遭到了此人的敷衍?
嘎吱一聲,門扉微啟。
"嗬嗬。"
何振中步入其中,左手提著乾坤袋,右手托著一個玉盤,上放著數杯升騰煙霧的靈茶。
"我好像聽見了某人怨言滿腹。看樣子,這幾壺茶,我是白煮了,隻得自酌而儘。"
"彆呀,噬魂尊者慈悲下凡,這等福分,吾輩欣然領受。"
"對,必然味甘如蜜。"曾帆連連點首,滿心期待。
"哪有這麼甜美,不過是茶罷了,又非蜜釀。"
"我說的不過是寓意。"
"罷罷罷,一人一杯,切勿遲疑。"何振中將附帶了初階固本丹的靈茶依次遞於眾人,然後他自己端起未下丹藥的那一杯,輕抿一口,隨後提起那個乾坤袋,開口道,"此乃我們門派標識,每人取一枚,佩戴以顯身份。"
幾人都接過臂章仔細打量,中央繪有一具白骨顱圖,其下方兩把交織的利刃,仿佛彌漫死寂的恐懼感,之下血書著"噬魂"二字,極為醒目。
此與"噬魂特戰隊"的身份再契合不過。
"現在談談,特訓陣營該如何架構吧。"何振中放下茶杯,指節輕叩桌麵,"儘管弟子稀缺,框架依然需先搭建起來。"
"我以為……"閆龍輝欲言又止,臉龐微微一沉,雙手捂著腹心,勉強道,"我覺得,先去淨腑,以免耽誤正事。"